關雎(作者:不詳)

關雎(作者:北斗露露)
彎彎短鳩,思覺壞周。射精乏力,尿水長流。
小虎粗眉,漢馬好逑。尼化夾女,棄谷溜之。
有日戇鳩,信和一遊。金毛點相,復被打鳩。
打炮無度,一世壞周。茶寮門生,短片示之。
賭博無運,一世清貧。茶寮門生,神音訴之。




原文:


《詩經.周南.關睢》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鍾鼓樂之。

幸福賓周和可憐賓周英文版(作者:女兒紅)

Advantaged dick and adversity dick(作者:女兒紅)

Dick is man's sex organ. If it can be inserted into slim beauties'
beautiful gap, it is an advantaged dick. In the street,
I often see some men who have beautiful girl friends. When they
make love, these men will insert their dicks into their girl
friends' beautiful gap. In this process, if the men do not use
condom, the dicks of the men can enjoy their girl friends' gap
texture and gap juice. According to my sex theory, this dick
is an "Advantaged dick". Althrough I have love experience, my
dick indeed is not advantaged. However, today, I am talking about
the fate of dick, but not my dick.

Slimming is the trend. A lot of slim beauties like to wear small
singlet in summer. Indeed, they can show off their body by wearing
small singlet. These slim beauties always make my dick up. If the
boy friends of these slim beauties put their penis into the beauties'
beautiful gaps, no matter they use condom or not, these dicks are
"Advantaged dicks".

Dicks like human. They have their own fate. In Hong Kong, there are
a lot of sexally angst men (like me). They cannot insert their dick
to slim beauties' gaps. They can only call for baggage or shoot
airplanes to abreact sexual angst. They not only cannot be irrigated
by smooth gap texture and gap juice, but also don't have girl friends
and their care. The live with sexual angst. Their penis are
"Adversity dick"

A lot of slim beauties discriminate against this kind of men. They
think they are "excellent". They deem that those men only want to
make love with them, suck their gap, suck their breast and play with
them. So, I want to trigger "The Sex War" together with sexally angst
men and bawdy net-friends. Hoping that you can help us by raising
your bawdy hand. No matter use what method, we have to make these
excellent girls' gap juicy and scream on the bed.

從心理學上分析思覺老師的言行(作者:Bagghin)

按照佛洛伊德 (Freud) 的說法,一個人做事的動機不外乎兩點:性衝動和渴望偉大。
對於第一點我沒有任何意見,但第二點我卻非常認同。於我來說,一直推動我努力學習
與工作的就是「希望自己具有重要性」,即是一種「被人重視的感覺」。努力地完成某
項工作,自然地會希望受到認同,被忽視的感覺很不好受,但我更渴望享受「無名英
雄」的感覺,這也算是一種implicit的認同與重視吧。

先說回今天日記的主題──思覺老師。他的全名叫作___,網名為㊣香港思覺失調大
魔王㊣。我從他兩年前在新聞組上興風作浪開始便一直追看他的新聞帖。他的名字在新
聞組上無人不曉,他喜歡出位的言論,喜愛嘗試用獨特的修辭手法與別字去創作充滿個
人風格的文字。更大膽嘗試自拍手淫短片上網,當然我也有幸是其中一名觀眾。﹝先旨
聲明:我只是當笑片看﹞

有人說他是個大變態,也有人笑他是一名傻仔,他也承認自己曾經患有思覺失調的精神
異常症狀,但有時看到他的言論獨到精闢,簡潔有力,真不知道他是真痴還是假傻。最
令我佩服的是他對於自拍個人短片的勇氣,完全將個人的私隱與安全置之度外,更大膽
請求眾網友在街上碰面時要主動襲擊他。此言論一出,眾網友自當群起攻之,一時間的
口誅筆伐更令新聞組的氣氛熾熱起來。

對於新奇的東西,人們總會首先感到抗拒,再經過一段時間的瞭解與觀察後,才會漸漸
改觀。思覺的行為到後來逐漸受到網友的諒解,接納甚至認同,有些人更為他建立個人
新聞組,目的是為了取笑他還是取悅他,我真的不太清楚,但我也成為他的「追隨
者」,有段時間甚至以「老師」與「門生」的關係互相稱呼。

精神失常的原因是什麼?沒有人能答這個大問題。有些專家指出,人的精神異常,是想
在幻覺中尋求肯定自己的重要性,這在殘酷的現實生活中是得不不到的。或許思覺老師
在過去的現實生活中不能獲得「被肯定」的感覺﹝從他的舊文字可以看出他過去的坎坷
生活﹞,因而他便到了另一種世界﹝網上的新聞組世界﹞去尋求。

這是一個社會的悲劇嗎?我不太清楚。但我認為若果他有機會能矯正這個病症的話,他
也未必會去做的。因為他現在比從前快樂多了。

思覺老師在近兩個月從網上消失了,或許他認為新聞組再沒有什麼好玩,感到意興闌珊
吧。也許現在正嘗試重新面對外面的世界,不再逃避現實。姑勿論如何,希望他也有一
個積極美滿的生活,到後會有期時,不會再自稱是香港思覺失調大魔王吧。

思覺社工檔案(作者:版男根)

思覺社工檔案(作者:版男根)
錄自思覺社工檔案


(為保障私隱權, 這裡的姓名是作者虛構)


2002年十月, 一位青少年亞權, 他因失學失戀而自暴自棄, 興起自
殺念頭. 在長洲打算炭燒自殺, 幸虧被人及早發現救回. 在政府社
工無力協助下, 他的檔案被轉介至由思覺基金資助的思覺社會服
務中心, 並且由我處理.
作為思覺教義的傳播者, 我自覺有義務把他導入正途, 令他感受思
覺教義的偉大和好處, 從而消除他輕生的念頭.
一晚, 我相約亞權到中心的會客室商談. 那裡我準備了思覺老師的
全部著作, 片段和音樂影片, 準備隨時應用.


以下是商談部份內容:


我: 點解咁傻要自殺?


權: 我書又讀得唔好被人趕出校, 又溝唔倒女, 屋企老豆老母又淨識
鬧鬧鬧, 我覺得做人好冇意思, 所以想死.


我: 乜你唔知人生除左讀書, 溝女, 仲有樣野好重要咩? 而且你得到仲
會一生受用.


權: 乜野咁巴閉?


我隨即把思覺老師著作的打印本遞給亞權, 又把老師的片段透過投射
銀幕播放給他看. 亞權細心閱讀老師的著作和片段後, 我感覺到之前
全不存在的一種自信在他眼裡閃動.


我: 依家你心裡面感覺點?


權: 好開心, 好舒暢, 從來未試過咁自信, 覺得自己好有希望, 唔應該以前
咁頹廢.


我: 咁你依家第一件事想做咩?


權: 我想即刻返屋企上網. 以前自己on99, 好自卑, 覺得生活無聊無所事
事, 依家我終於搵到人生目標. 從未試過咁充實.


我: 你上網想做乜?


權: 我會集中火力屌呢條友, 日屌夜屌, 不停咁屌. 一時用呢個名屌, 一時
又用另外一個名屌, 總之就係要勁屌.


我: 你咁做目的係乜?


權: 我相信透過屌佢, 我可以掩飾自己o既自卑同不幸. 我自己碌野又短又
溝唔到女, 成日只係識得打飛機同上網睇咸野. 雖然現實我係七碌兼on9碌
野仲短過佢, 但係網上我可以巴差閉咁笑佢短同on9, 我就會覺得自己好撚
威同埋自信番曬黎.


我: 咁你仲想唔想自殺?


權: 只要思覺老師精神不滅, 我唔會再諗自殺呢樣野. 可以講, 思覺老師救
o左我.


聽到亞權這個回答之後, 我感覺到今次的勸導非常成功. 再次成功運用思
覺精神拯救了一個在邊緣徘徊的青少年. 也再次認識到思覺老師的偉大
同過人之處. 思覺老師甘願像耶穌般受盡同時代的人唾罵, 目的就是為了
贖世人的罪. 思覺老師的精神在將來一定會成為歷史的典範. 我更相信只
要老師的追隨者孜孜不倦地傳播思覺精神, 終會有一天思覺精神必會降臨
大地每一寸土地.


"神愛世人, 祂將祂的第二個仔, 即係耶穌細佬賜給他們. 唯有信思覺者, 神
才會賜他一條纖瘦激女." (啟示錄 3:16)


"啜纖瘦激女個甜西, 這是一件極正的事!!" (思語錄 3:11)


"所有金毛是魔鬼的化身, 它們誘騙思覺的纖瘦激女, 思覺追隨者要以
思覺的名義將它們綑縛." (馬 7:3)

第一節

三國時,能令諸葛亮為蜀漢前途最憂心和忌憚的人,非曹
魏司馬懿莫屬。司馬懿雖多次敗於孔明鬼斧神功的軍事計
謀,但其謀略和軍政才能也同時被孔明深深的認同。所以
當魏國第三代君主曹叡復用司馬懿為大將抗蜀時,連一向
鎮定自若的諸葛武侯也不禁驚呼︰『吾豈懼曹叡耶?所患
者惟司馬懿一人而已。』當第四代君主曹芳繼位後,一次
政變便奠定了司馬家族在魏國的絕對當權地位。從此曹魏
的真正最高權力便牢牢給抓在司馬家手上。真正滅蜀漢者
實乃司馬一族。

在魏滅蜀後,宰相司馬炎便迫不及待迫令當時的魏國君主
曹奐禪讓,從而建立名與實都真正屬於司馬家的晉皇朝。
在晉滅東吳後,司馬一族便完成統一中國的偉大基業。

可惜不知是否司馬家為鞏固權力時殺孽太重,還是中了被
他們迫害的無數前朝忠於魏國士大夫的詛咒,在司馬炎一
死後,開國不久的晉國便爆發了血脈骨肉相殘的八王之亂
。這個骨肉相殘的局面,加上當時新興的地方反叛力量,
便迅速把這個新立帝國推向衰弱之路,同時亦把天下再度
變成分裂狀態。其後不斷重複發生著的司馬一族內訌相毀
局面,終令晉國失於外人之手。劉裕於公元418年毒殺晉帝
司馬德宗,並立其弟司馬德文繼位。兩年後又把司馬德文
罷黜為零陵王,晉後褚氏為零陵王妃,徙居陵縣城,晉國
遂亡。為了斬草除根,三個月後劉裕終又把司馬德文及其
一族完全殺絕。司馬家從此消失於中國的政治舞台。



不為人知的是,司馬德文的血脈卻被極度秘密地延存下去。



距晉恭帝司馬德文被罷黜後兩個月,現為零陵王的司馬德
文正病臥在其極簡陋王府寢室的榻上。在其旁照顧的有零
陵王妃褚氏和一忠心老僕。

氣如游絲的司馬德文對褚氏道︰「宋王(劉裕)必不放過我
們一家,妳剛有身孕,這是司馬正統皇家最後一點血脈。
妳千萬不可以再留在這裡,今夜收拾細軟,便和仁泉扮作
下人夫婦潛逃西北,從此改名換姓過平民百姓生活,千萬
不要再跟這個受了詛咒的司馬家扯上任何關係……咳……咳
咳……」司馬德文邊嗆著氣邊指了指那老僕。

「奴才仁泉六歲起便在司馬家作下人,一直看著皇上長大
成人,心底下早已把皇上當成子姪般惦掛照顧。如今司馬
家和皇上遭逢滅頂厄運,老奴位卑力微完全幫不了忙,心
中已好生慚愧……現皇上託咐保存司家皇族血脈之大命,
奴才縱要被千刀萬剮割肉凌遲亦在所不惜。皇上放心好了
,老奴會盡全力保護少夫人和皇上血脈離開……」老奴仁
泉含淚咽嗚地回應。

「那我就放心了……可能那預言是真的吧……那末……我
總算可為贖償司馬家作的孽……做出一點貢獻……咳咳……」
司馬德文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皇上所說的預言是什麼?好等妾身能把這個預言留給皇
上骨肉,以作為皇上教導的遺訓。」褚氏王妃邊拭淚邊問
道。

「在我登極前一年,曾於一次微服出遊途上遇一隱世道人
,當時我跟該道長一見如故言談甚歡,他特別破例為我觀
氣辨色……」



道長︰『先生面露威儀,想必背景不凡吧。』

司馬德文道︰『實不相瞞。當今聖上乃本人皇兄。』

道長︰『原來先生乃今朝王爺,請受貧道一拜。』道長離
座欲拜。

司馬德文道︰『道長不必多禮。本王能與道長此等世外高
人相逢於俗道,實乃本王之福。我與道長一見如故,心底
只把道長當摯友而交。今我身穿布衣,身在俗野,道長大
可不必拘泥於禮節。』忙止住了道長。

道長拱手道︰『難得王爺不恃皇家之威,肯與貧道此等布
衣平坐相交,可見王爺氣度過人。貧道不學無術,只略懂
觀人之法。為報王爺知遇之恩,貧道可否獻言數句以作報
答?』

司馬德文隨答道︰『願道長為我作指引明燈。』

『王爺面蓋九五之氣,不出一年必登天下極位,恭喜王爺。』
道長語出驚人道。

『當今聖上還龍體康泰,道長此等大逆話語若給別人聽見
,必會招滅頂之災。幸我知道長無心,就當我今天未曾聽
過此等言語。我還有要事在身,就在此與道長作別,後會
無期。』司馬德文極度驚惶欲急急作別。

『請王爺恕罪。貧道深知天機嚇人,但貧道所言非虛。』
道長忙作揖道。

『你還敢多言!』司馬德文微慍道。

『唉~~~~』道長輕輕一嘆,『既然王爺不欲聽貧道之語,
貧道也只好就此作罷。但既然王爺與貧道相逢於此,憨情
也是老天爺之安排,令貧道好歹也要留給王爺一個勸告。』

司馬德文別過頭去並無言語。

『隆福藏極禍,九五落陵園;族亡氣數盡,血脈隱留存;
千載凡塵渡,軍師再世緣;仲達積殺孽,孔明贖償圓。』
道長吟道,『司馬家作孽太多,受到冤念的強大詛咒,滅
絕尚且不能平息天憤。既然惟諸葛武侯能剋司馬懿,由軍
師本人擺平孽債康扶司馬家亦是唯一出路……』

司馬德文聽到此處,不禁好奇回頭問道︰『道長此話何解?』
但回頭時已不見道長蹤影。



「妾身自當緊記此讖文,傳給皇上血脈。」聽罷司馬德文
的憶述,褚氏王妃堅決地道。

「時候不早了,你們動身吧。」司馬德文遂向兩人一擺手
,然後便安靜地閉目躺在床上。

神色黯然的老僕仁泉,便摻扶著淚痕滿臉依依不捨的王妃
退出零陵王寢室。在關上寢室門的時候,仁泉彷彿聽到司
馬德文嘆吟︰「憶思百載前塵事,頓覺今是而昨非……」
老僕悲痛地嘆了一聲,把門關好後便退去。



看來上天還真不忍滅絕司馬家一族。零陵王妃和老僕仁泉
順利地逃離開宋王劉裕魔爪可伸及的範圍。在經過一段頗
為艱苦的旅途後,終到達中國西北方一個農村。這時候,
他們亦已在途中聞到零陵王被宋王劉裕鴆殺的消息。

當他倆剛到達這村時,村中的長老便問︰「你倆是逃難來
的嗎?」

仁泉答道:「對。這是我媳婦。她已有多月身孕,行動不
便,我們想在這裡待孩子出世,亦好定居下來過些安穩生
活。」

村長老好奇問道︰「敢問貴公子為何不跟你們上路?只得
老父和孕妻長途跋涉?」

仁泉順口道︰「犬兒本為晉國城門小兵,晉亡後犬兒給昔
日仇人誣諂乃前朝忠臣餘孽,給官府捉去斬了。老夫怕此
事禍及媳婦和其腹中骨肉,便連月帶她逃離家鄉流落至此
。希望能在這兒安穩下來。」

「唉,苛政猛於虎。先生不用怕,儘管在這裡安頓下來吧
。這裡不是宋國,你倆不用再顛沛流離。」村長老嘆息道。

「是了,老朽姓鄭名勤,還未請教生先高姓?」鄭姓村長
老邊帶他們入村邊問道。

仁泉思忖著當然不能道出皇上司馬真姓。但若隨便胡謅又
怕屈辱了司馬皇家血脈,這時他不禁想起讖文中提到的司
馬皇家上祖(司)馬懿和諸(葛)孔明,又合皇上之嘆詠:
『憶(思)百載前塵事,頓(覺)今是而昨非。』

仁泉隨即答道︰「老夫複姓思覺名泉仁。」

鄭長老推開村內其中一間茅舍的大門道︰「思覺泉仁兄弟
,你和你媳婦以後便是這條村的人了。」



本為司馬家族的思覺一族血脈便靜悄悄地於此而生。『隆
福藏極禍,九五落陵園;族亡氣數盡,血脈隱留存;千載
凡塵渡,軍師再世緣;仲達積殺孽,孔明贖償圓。』而這
道讖文亦在思覺家內一代一代流傳下去。

或者冤念的詛咒實在太強,縱是改了姓氏能避過滅絕之禍
,思覺家的後代仍是不斷受著困擾。每一代男丁都有著同
樣的命運,生就一條天生的壞短周和只能滴滴仔。因此,
思覺家每一個男人都極為怨恨祖先司馬懿所作的孽,害得
他們不能抬起頭來面對世間的美麗激女。又為此,思覺家
每一代都企盼著孔明能如讖文所預言般再世輪迴,來親自
理清司馬懿所種下給思覺家的孽,使思覺家男人能擺脫詛
咒重振雄風。

他門一直等著又等著,一個世紀又一個世紀,忍受著一個
又一個正常男人給予的屈辱,聽著一聲又一聲由激女們發
出的恥笑……

時代的巨輪不斷向前滾動,他們的等待終於邁入了公元二
十一世紀。
筆者言/一/

第三節

廟街因鄰近天后廟而得名,是香港久享盛名的夜市,下午兩點左右開始營業,傍晚過後
人潮會逐漸聚集,直到八、九點左右便是廟街最熱鬧的時候。廟街的攤子多達上百個,
販賣各種平價商品及以假亂真的仿名牌腕錶提包。又因有許多販賣男性衣物的攤位,故
而還有男人街之稱。另外,晚上在廟街接近天后廟前的榕樹頭,則為占卦相命及江湖賣
藝者的集中地,是九龍區的平民夜總會。

現在是十二月二十日晚上接近十時。行人若由彌敦道油麻地政府合署與眾坊街公共公園
之間的小橫街進入,然後往左轉,便會看到很多沿街擺放著的占卦相命小攤檔。嚴格來
說,這些連小攤檔也算不上。每一檔都只有五六張摺椅、一張小摺檯和一張沙灘用的太
陽傘。在每一檔背後或旁邊,都放有搶眼的宣傳膠製掛布。這些掛布上會清楚明白地標
示著檔主的外號,和其所專長的玄學技藝。其中大部份當然是中國民間傳統的命理術,
如子平八字、紫術斗數、鐵板神算、龜甲卜筮、觀色掌相、三世書、靈雀占卦、神機測
字等等。近年在傳媒推波助瀾下,源自西方吉卜賽人的塔羅占卜亦在廟街玄學界佔了一
席位。因此在這裡眾多小檔口中,亦可發現不少以塔羅牌為客人佔算作招徠的。這裡的
檔位大多都是日出而息日入而作,每天傍晚時份開始作業直至午夜左右。

中國百姓仍然很多是相信宿命論的,總認為一個人的一生是在出生那一刻已注定。出生
時間和一生命運掛勾是大部份命理學的基礎。不論西方或東方的世界,各種各樣五花百
門的命理學都是建基於此公理上。當然除了這種先天說的命理學外,亦有不少玄學是建
基於後天客觀事實和命運有關係的假設上,風水掌相等便屬於此類別。用此種說法分類
的話,占卜算卦便既不先天也不後天,只是一門預測學。但這類佔算學是建基於什麼呢
?大概只能看作是某一種存在於世的神秘力量,能有著預知未來的能力。預知並不等於
創造,那末靠邏輯推理來推測未來,和用佔算來推測未來,之間究竟有多大分別?想深
一層之後,會發覺這是一個令人頭昏腦脹的語理分析問題。



北斗齋主的檔口位置,正好在政府合署大樓後的男性公廁旁。有別於其他佔算師,北斗
齋主的佔算法是別樹一幟的。他是首位自稱師承洛陽北斗糞團的算卦師,並聲稱他自己
是該派的第三十一代唯一傳人。顧名思義,北斗糞團的佔算法是以糞為主。憑著大便的
色、味、形、軟硬度和濃稀度等,便可推斷出該便主人的未來運勢和遭遇。設在公廁旁
的檔口,便是為了方便給顧客排出最新鮮的大便作佔算。但由於這佔算法比較另類,又
某程度上給人一種厭惡性感覺,因此每每令到想來光顧的客人望而卻步,而少數真正來
光顧的客人多是抱著一種找娛樂的好奇心,並不是認真相信此種佔算法。北斗齋主常對
附近其他算命檔主說,世人每多憑表面而斷事,往往真正的好東西便這樣給埋沒了。

今晚廟街如往常一樣熱鬧,販賣檔口和佔算檔口黃黃的燈光裡充斥著地道夜市的風味。
北斗齋主亦如平素一樣,以醉眼看眾生的神情打量著每個路經他檔口前的途人。他身後
擺放著的是一張貼滿了大便相片的紙板。每幅相下面都有兩三行小字作說明。這些是他
多年來以便鑑人的成果。當中不乏城中名人的糞便。例如在一張稀爛多水的大便照片
下,便有兩行細字︰董事長回歸四年後之便,色黑意運滯,水多表浮誇,港危矣。另一
張呈大蛇餅狀金黃色糞便相片下,則寫著︰商人李加乘1995年七月之便,悠長意力遠,
金黃見富貴,大富格。往上看去,亦發現歷史名人。一條呈龍在九天之形的赤紅大便
下,一灘便水成雲霧之勢。相下方小字寫著︰毛主席於延安時痔瘡發作之便,九五之勢
盡現,神州一統可期。但可能就是因這些大便照,令得北斗齋主檔口大部份時間總是冷
清清的。

很幸運地,一個身材瘦削,長著一對倒吊三角眼的年輕男子在檔口前坐了下來。

「哈哈,老友,乜都唔駛講住,等我贈你一句。」北斗齋主對著難得的客人笑著道。

「......」瘦削年輕男子無任何反應。

「你呢輪屙屎係咪發覺力不從心,唔大力又屙唔出,大力屙又痛?」北斗齋主非常認真
地注視著問。

「都有咁情況,咁又點?」男子疑惑地問。

「便不暢運不昌,大便同運氣息息相關。而家你有屎難屙,強屙又痛。即係代表你有志
難伸,但若你強行做一d事就會反招自損。」北斗齋主煞有介事地道。

「係,呢輪我因為成日俾人恥笑,發覺自己既天份受唔到賞識好難受,咁應該點去解救
?」男子開始緊張地問。

「相書有雲︰屎中自有黃金屋,屎中自有顏如玉。抆屎還須屙屎人。你而家速速入去屙
返篤,等我幫你做個北斗大批,詳細解讀隱藏係你屎中既命運訊息。」北斗齋主正容
道。「係呢,先生點稱呼呀?」

「叫我三太子得啦。」男子答罷便起身入了公廁。

人類正常排便所需時間是五至二十分鐘,當然遇著困難的情況可能需時會較長,但大多
不會超過四十分鐘。北斗齋主是研究大便的專家,當然知道這個時限。在等了接近九十
分鐘之後,北斗齋主認為要進入公廁看看那年輕男子是否需要什麼幫助,因為快要到午
夜時份,其他不少佔算檔主亦開始陸續收拾檔位離去。

當北斗齋主進入公廁內時,只看到數個男性在小便槽和洗手盤附近,當中並沒有那個年
輕男子。自然地,北斗齋主往大便間那邊走去。

這裡有十個大便間,大部份的門都打開著,只有其中三格的門是閉上的。北斗齋主輕輕
地試推著第一個閉著的門,原來門只是虛掩著。

「嘩,竟然可以玩到層層疊。」只見在蹲廁中央有一壇共七層的深黑硬糞便,味道中人
欲嘔,縱是閱便無數的北斗齋主亦不禁嘖嘖稱奇。

北斗齋主不見年輕人蹤影,遂又試推開另一格閉上的廁門。

「啊,」北斗齋主不禁雙腿發軟,跌坐在骯髒的公廁地板上,雙眼睜得圓圓地盯著剛推
開門的廁格,口部顫抖地合不上。

一個正在洗手的中年男子,看到北斗齋主的情況,不禁好奇地走向他那邊,往那個大便
廁格內瞧去。

「嘩,屌,有人食屎自殺呀!!!!!」那中年男人看到廁格中的情況後大叫道。

廁格內只看到光顧北斗齋主的年輕男子,雙腿伸直地坐在蹲廁上。整個臀部大半陷入了
蹲廁缸內,衭子半褪到膝蓋位置,雙手軟軟地垂放在身子兩旁。奇異的是年輕男子口部
脹滿地充塞著黑黑的東西,但只要略為細心一看,便知那是一大堆糞便。糞便份量實在
太多,以致不少糞便從年輕男子口角溢出跌下。不斷從口角跌下的糞便,配合著年輕男
子那張已呈深紫色的臉和反白的雙眼,構成了一個詭異的畫面。

「屎魔重現,在劫難逃,在劫難逃呀,.....」呆坐在公廁地上的北斗齋主驚恐地
喃喃自語著。



雖然承諾了給麥督察一個禮拜假期,但外號『風中勁草』的油麻地重案組總督察馬尚
風,最後仍是選擇縮短麥督察的假期。

「快d返黎,廟街公廁有大單野。」風中勁草在電話中急道。

「馬Sir,我而家放緊假喎,不如叫其他伙記跟啦。」麥督察有點抱怨。

「上次旺角機竇霖友單野你仲未搞掂,你再冇乜表現,我打算申請調你去守離島。」

「風中,你唔係咁絕呀?」

「情況緊急,我都唔想。This is an order.」

「乜野咁緊急?你親自出馬咪仲好。」麥督察作最後掙扎。

「我約左老婆聽日買聖誕禮物俾小風,唔可以冇精神,非常緊急。況且呢單畸屎開正你
果瓣,唔係普通野,你知道後一定會有興趣跟。」風中不斷作出遊說。「唔講住啦,你
即刻趕去啦。你班靚同其他伙記已經去緊。」

正想多說半句扳回局勢,但風中已掛上了線。放低話筒後,麥督察只好無奈地拖著昨晚
和朋友狂歡暢飲後疲倦的身子,徐徐步向浴室梳洗準備出門。
筆者言/三

筆者序

筆者言


這是一篇不以搞笑為目的的塗鴉嘗試,旨在娛已,亦在鍛
練簡易推理寫作。因此想看老師笑話的人恐怕失望。人物
設定名稱很隨意,隨便找一些茶寮茶客名字便是。角色的
安排亦很隨意,要死的和兇手不一定是茶寮中聲名狼藉之
輩,這是為了能保持一點點薄薄的推理味。因只是娛樂玩
票性質之作,沒有像正式推理小說或漫畫一般,給予嚴謹
的佈局和安排。大概只是有了一個腹稿後,稍稍琢磨便執
筆行文。

小說家憑的是幻想和創意,邏輯學家做的是邏輯解釋和演
繹,因此推理小說作家便是兩者兼備。這是筆者十分尊敬
推理小說作家主要原因。眼見中港台對小說創作有興趣的
網上人大多是以愛情、天馬行空的幻想或幻想武俠為題材
,全因這些素材都不需要資料和背景知識,只要夠幻想力
便行。真想看到中國人寫的像The Da Vinci Code這類小說
作品。



最後,祝茶寮各位茶客聖誕快樂。這篇不入流的劣作,希
望不會掃大家歡樂節日的興緻。
筆者言/

第六回——三個願望

第六回  三個願望



第二天,回帶西售賣新鮮狗屎的事給傳媒揭發了,回帶西為避風頭,便毅然離開香港,
走到內地去了──至此以後,思覺仔便再沒聽見回帶西的消息,亦再沒機會吃到回帶西
做的新鮮狗屎套餐。

不久後,思覺仔身上的女皇狂喜臭西味已散去了,但他的周周又回覆本來的三吋和只能
滴精的缺憾。自然地,黐線又再回覆本來的冷淡,不再對思覺仔有太多的溫存。

這些日子,思覺仔感覺彷彿經歷了一場大事件。其實他已明白一個道理──黐線愛的,
只是他的賓周,而不是他本人,因此即使黐線不再親近他,也不需太惋惜。

然而,縱使膚淺,思覺仔還是希望得到黐線的親熱……

「最衰我係壞周,如果唔係……,做人老公,真係唔係一件容易既事……」

五個月後……

有天,思覺仔在街上走著,望見遠處有一人行近來,看清楚,那人原來就是他的情敵杜
立福。

思覺仔遇見杜立福,本來怕尷尬,想掉頭走了,但同時間,他發現了一點……

他發覺到,杜立福的肚子比之前大多了!

「咦?唔通……」思覺仔即刻上前去,抓著杜立福。

杜立福給抓著後,頓時不安,連忙道:「思覺老師,唔好捉住我啦!我冇再同黐線一齊架
喇!」

「我唔係想追究你同黐線既事,」思覺仔道:「你跟我黎,我想同你飲杯野。」

接著思覺仔就帶杜立福到了荷里活廣場一間大家樂坐。

坐下後,思覺仔起先不說話,只是無無聊聊的,以猥瑣眼神看著男經理圓渾的屁股。杜
立福不耐煩了,問道:「喂,你想點呀?」

思覺仔終於開口問:「杜立福,你個肚做乜事咁漲?係咪便秘呀你?」

杜立福便道:「係咁既,之前我偷偷地同一個叫做許留山既激仔屌屎忽,畀黐線見到,
佢好嬲呀,就係個晚要我同佢SM,仲滴蠟落我屎眼度,就咁樣我隻眼就畀的蠟塞住左
喇。之後黐線話唔要我喇,仲畀左一百萬硬膠幣我,叫我自己去睇醫生搞返掂隻屎眼
佢。不過我因為太忙,冇時間睇醫生,就咁樣的屎谷下谷下,就谷左五個月……,我諗
唔拖得喇,一定要搵醫生搞掂佢。」

思覺仔聽罷,壓低聲線道:「我要你篤屎。」

「下?」杜立福不明白。

思覺仔再道:「我要你篤屎。」

杜立福道:「下?你要我篤屎?你要我篤屎黎做咩呀?」

「你唔好理。」思覺仔道:「黐線畀左一百萬硬膠幣你?我畀雙倍!」

就這樣,在診所裡……

杜立福脫下褲子,躺在床上,醫生準備為杜立福通櫃。思覺仔在旁看著。

思覺仔對醫生道:「我要你將杜立福篤屎原原本本咁拎出黎,要靚既。」

醫生問他:「你要篤屎黎做咩呀?」

思覺仔冷笑道:「我想欏黎做標本囉!呢個將會係全世界最靚既標本!」

醫生不解,也罷就了,他就要開始為杜立福治症,便伸手要拉布廉遮著。這時,思覺仔
道:「唔好拉簾!我要睇住你將佢篤屎欏出黎!」

醫生不作聲了,心想,呢條撚樣真係變撚態!

過了良久,杜立福的屎終於給取出來。醫生將那篤屎將在一個膠箱裡,交給思覺仔。

思覺仔將那篤以膠箱將好的屎帶回家裡,進入廚房,把膠箱打開,一篤完完整整的靚屎
展示在思覺仔眼前。

思覺仔細意欣賞著那篤屎,愈是看,愈是著迷。

他拿起刀叉,一下子,就往那篤屎切下去了……



五年前,思覺仔跟黐線結婚當日,他跟一大班戥穿石準備出門接新娘黐線去。還有一段
時間才出門,兄弟們跟思覺仔愉快地談天。

「拿!思覺仔!」麥莊主對思覺仔笑道:「你對呢段婚姻有乜願望先?」

思覺仔甜絲絲地笑道:「冇呀,咪又係個幾樣!」

路過接著道:「拿,我要你而家講出三個願望,快的講!」

思覺仔含羞搭搭:「唔好啦!咁醜怪!」

「乜野唔好講呀!快撚的講呀!」撈家道:「拿,你唔講,我地就唔同你去接新娘喇,
個一百下掌上壓我睇邊撚個肯同你頂!」

思覺仔便道:「好喇我講喇!……第一個願望,就係……,我想黐黐永遠都咁中意畀我
屌!」

LAIN道:「咁第二個呢?」

思覺仔道:「喔……,我想我碌賓周永遠都咁勁!」

吳靚仔道:「喂!仲有一個喎!」

思覺仔又想想,笑道:「我想永遠都有美滿既性生活!」

於是,眾人就一塊兒開開心心地陪同思覺仔接黐線這新娘去了。



(全文完)二○○四年九月二十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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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道萌澤的大肚子

第三回  道萌澤的大肚子



小狗拉狸為回帶西介紹了他自己和同來的道萌澤後,回帶西便問:「你地又係想黎食我
整既新鮮狗屎套餐呀?不過而家過左鐘數喇喎。」

「唔係呀……」小狗拉狸搖頭:「我地黎搵你,係想你幫萌澤一個忙架……」

回帶西看看道萌澤那個大肚,因問:「佢個肚乜鳩咁漲既?乜而家男人都可以生仔?」

小狗拉狸道:「佢裡面既唔係BB,而係屎呀!」

「下?屎?」回帶西道:「做乜事入面咁多屎?」

小狗拉狸道:「佢已經便秘左五個月架喇……,我地黎搵你,其實係想你幫佢通便既,
我諗如果佢繼續係咁將的屎谷谷埋埋,遲早谷到上喉嚨都似……」

「屌你丫,咁你駛乜搵我唧!」回帶西道:「係出面求其搵個醫生搞撚掂算數啦,夜媽
媽走黎煩我,阻撚住曬,我一陣仲要回帶添架……,大佬,我一日唔回過帶,一日都訓
唔著架嘛!」

小狗拉狸搖頭:「唔得架!唔可以搵醫生架!如果唔係……」

「唔係點唧?」回帶西道:「便秘咁小事都黎搵我,你冇撚野下話?自己買樽排毒美顏
佬搞掂佢啦!」

小狗拉狸就拉著道萌澤的手,苦苦哀求:「萌澤呀!你出下聲啦!你出聲求下帶西啦
!」然而道萌澤還是一聲不作……

回帶西心想,真是戇撚鳩鳩……!

結果小狗拉狸不忍了,他流下馬尿,一臉淒苦的道:「唉,事到如今,我真係唔講唔得
喇!……萌澤呢篤屎,係一定要搵你放架,如果唔係……佢就死撚硬架喇!」

回帶西道:「唔係呀化,屙屎唔出搞到要死咁大件事?……唔通之前隔籬屋個北斗姥姥
講個個日本妹便秘致死既故事……係真既?」

小狗拉狸便將事情來龍去脈道出了:「其實係咁架……,呢幾年黎,萌澤都係一個有錢
人家既屋企做工人,個家既千金小姐叫做女皇狂喜,呢個女皇狂喜日日畀地盤佬排住隊
黎屌,都唔撚滿足,咪成日捉住萌澤玩SM黎發洩不足囉,阿萌澤玩玩下,連佢都上埋
癮,終於都做左女皇狂喜既性奴隸,日日同條臭西做狗公奶西奶腳趾,真係睇見都心酸
呀……」

回帶西道:「唔好咁撚長氣喇,拿拿林入正題!」

小狗拉狸續道:「本來一個願打一個願捱,都冇乜野大不了既,點知近排女皇狂喜得罪
左撚屌茶寮既一班員工,個班撚屌茶寮既員工真係唔野少,一黎就係女皇狂喜屋企放蛇
放火,嚇撚到條臭西標尿,要周圍搵地方搬,搬到入深山都畀茶寮班仆街搵到個竇,再
搬左好幾次,先可以落得清靜。而其實我自己好耐之前都同撚屌茶寮班仆街有牙齒印架
喇,有次我想去茶寮搗亂,點知撞到阿萌澤走去同茶寮班員工求情喎,就係咁我就同阿
萌澤識左喇!……其實聽萌澤講返,原來佢同女皇根本冇心向茶寮班仆街認錯,為左自
身安全,先冇辦法要咁做……」

回帶西道:「你講咁撚耐,都未講到點解阿道萌澤會便秘!快撚的啦,我冇乜耐性架咋
!」

「唉我講喇我講喇!」小狗拉狸就道:「就係因為女皇狂喜不斷咁畀撚屌茶寮既人狙
擊,搞到情緒失調月經失調兼思覺失調,就玩得萌澤愈黎愈變態!就係有一次,條臭
西……條臭西竟然……滴蠟落萌澤個屎眼度呀!……結果,萌澤個屎眼就畀的蠟封住左
喇,到而家成五個月,都仲未屙到屎!」小狗拉狸說到這裡,又哭了。

回帶西道:「咁畀蠟封住左隻眼,都係好小事唧……」

「最弊就係……」小狗拉狸抹抹眼淚,又道:「女皇狂喜唔畀佢去睇醫生!因為佢怕萌
澤一睇醫生,就會畀人揭發佢虐畜,到時監都有得坐架嘛……,所以……」他說罷,便
一語不發,說不下去了。

「但係咁喎拉狸狗,」回帶西道:「萌澤個屎眼入面頂住咁多屎,我驚我一同佢通,爆
到我成間屋都係呀!雖則我都係靠賣屎維生唧,萬一搞撚到四面牆都係屎,連我的錄音
機錄影機都沾曬屎,到時我都有排煩呀!」

「屌丫,咁唔通唔理佢咩!」小狗拉狸又道:「我同佢話曬都係狗撚一族,自從萌澤出
左事之後,我都成個人落曬形,都冇心機欏住嬌嬌張相打飛機喇!……條臭西仲同萌澤
講,快撚的自己搞掂個大肚同個屎眼佢呀,如果唔係佢覺得篤眼篤鼻,就搵幾個沈殿霞
輪姦佢咁話喎……,理得佢講真講笑丫,畀著我我都驚啦!沈殿霞喎大佬!」

回帶西考慮了好陣才,終於下定決心:「好喇好喇,我幫佢搞掂佢啦!」

之後回帶西在廚房的洗碟盤前置下一台桌子,吩咐道萌澤除褲,躺在桌上向著洗碟盤把
雙腳擘開,屎眼就外露在回帶西跟前。回帶西對小狗拉狸道:「你係後面捉住佢雙手啦
!」

一切準備就緒,回帶西就開始為道萌澤進行「渠道疏通工程」。


(原文已刪)


又過了不知多久,大腸裡的屎終於全給屙出來了,滿滿的剩在痰罐裡。

道萌澤這才鬆一口氣,而後面的小狗拉狸更是放下心頭大石了!……

回帶西看著痰罐裡的屎,衷心的道:「好靚呀……!足足谷左五個月,好靚既新鮮狗屎
呀!」

第二天,回帶西就立即通知思覺仔:「喂,有極品屎食喇,你快的黎食啦!」

「好野!有靚屎食喇!」思覺仔就帶著興奮萬分的心情到「回帶閣」食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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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大撚

第四回  激情重拾



思覺仔一進入「回帶閣」,見著回帶西,第一句就問:「係咪有極品?拿拿林整件我
『也』啦!」

「思覺老師,唔好咁心急住……」回帶西微笑道:「你都未講暗語……,你識唔識讀我個
名呀!」

「屌,你咪叫極速狗餅回帶西囉!」思覺仔急道:「快啦快啦!」

「得喇得喇……」回帶西斯斯然進入廚房:「食屎都要咁心急,睇怕全世界得你一
個……」

回帶西照例做了三十分鐘,就將一堆新鮮狗屎整理好,一大碟放在思覺仔面前。這回的
新鮮狗屎比先前的更臭更大篤,相信就算不是鮮狗屎的食家(如菜潺、兔兔),也知道
這是屎中之寶,好撚補!

思覺仔一看見這篤屎,口水都流出來了:「嘩!這是一篤極正的屎!」二話不說,便大
口大口吃下去了。

回想當初,思覺仔在回帶閣吃下生平第一篤新鮮狗屎之時,即時有種想嘔的感情,沒想
到若干回後的現在,他已成為新鮮狗屎的專家。

回帶西在旁道:「思覺老師,你好撚快就會見到成果架喇,嘿嘿嘿!……你識唔識讀我個
名呀?嘿嘿嘿!」

果然……

兩天後,思覺仔早起如廁,脫褲之際,赫見自己的賓周……足足大了三倍有多!

「咦?我唔撚係眼花下話?」思覺仔用手搓搓自己的賓周,果然……真是大多了!足足
有十吋,跟杜立福那條一樣咁大!

思覺仔知道自己的賓周變大碌了,感動得流下淚來,心裡想著:「嗚──!多謝你呀回
帶西,全靠你,我先至可以……」

之後他為了測試性能力,拿了本鄭希怡的寫真集打炮,射程足足有五百米咁遠,射到對
面樓的窗口去了!

有天,思覺仔如常到信和中心選購四仔(其實是只選不購,唯恐金毛們不打鳩他),突
然電話響起,他接聽之。

一聽,原來是黐線的聲音:「喂,思思,我……頭先打跆拳道個陣仆街,斷撚左隻腳,
好撚痛呀……,我而家入左醫院,你快的黎睇下我啦!」

思覺仔就起程前往醫院去,期間他順道在廟街和眾坊街交界那間糖水舖買了碗屎坑雞子
糖水給黐線吃。

當思覺仔到達病房門口,探頭進去看時,只見黐線的右腳裹了石膏給吊起來,一副楚楚
可憐的樣子。

思覺仔就踏進病房,把身體依偎在門框上,含情脈脈地看著黐線,溫柔著聲線道:
「……乜你有事先至諗起老公仔我架咩?」

黐線沒什麼回應,只是定眼看著思覺仔。思覺仔裝出一副淫蕩的表情:「黐黐,I love
you! I love you! 啜啜啜啜!我好想……我好想屌你屎忽呀!啜啜啜!」

黐線並未給思覺仔挑起性慾,只是道:「思思,我好口乾呀,我想飲水呀。」

思覺仔就走到黐線床前,爬上床,脫下褲子,賓周就展露在黐線的眼前。

黐線一看見思覺仔的賓周,嚇個正著:「咦?做乜事你碌撚粗左咁多?仲粗過……」


(原文已刪)


之後,他倆足足屌了三十分鐘,思覺仔才射精,黐線的高潮也來了,二人同時達到性快
感的頂端,好不快活。

幹罷,二人同躺在病床上,黐線挨在思覺仔的肩上,輕輕撫著思覺仔漸軟下來的賓周,
溫柔道:「衰鬼,你幾時變到咁撚勁架?食錯藥呀你?食左精神科藥物呀你?食左繽紛
樂呀你?」

思覺仔道:「你咪理啦,總之我就有計屌得你咁爽!咪以為我花名叫做壞周思覺就真係壞
周先得架……」

就在之後一段日子,思覺仔因大周重拾,加上得回黐線的芳心,終日也飄飄然得像在賣
衛生巾廣告似的。

可是,世事並無完美的……,有天,思覺仔經過他舊日的打躉處──撚屌茶寮。

當思覺仔路經撚屌茶寮之際,回想起昨日的歡愉:「唉,諗返個陣時,日日同風中勁草
佢地談笑風生,真係開心……,最衰之後畀個尼化搞撚到我雞毛鴨血,如果唔係……,
不過都好,如果唔係咁,我邊會遇到黐黐丫!」他一想到黐線,不禁展露出甜絲絲的笑
顏。

突然,思覺仔聽到有人喚他:「喂!思覺老師!」一瞧,原來是大飲茶在叫他。

大飲茶走到思覺仔身邊,拍拍他的肩膊,笑道:「喂思覺老師,好耐唔見你喎!點呀,
你同……阿黐線好唔好呀?」

「好!梗係好啦!簡直就係一件極正的事啦!」思覺仔道。

「一場黎到,入黎飲啖茶食個包啦!阿風兄、版兄同K爺都係度呀!」大飲茶就把思覺
仔拉進店內。

在廚房裡,坐在思覺仔面前的,正是大飲茶、風中勁草、版男根和KK。因久無見面,
而且當初是被他們趕出茶寮的,因此思覺仔心裡有點不自在。

版男根笑道:「呵呵思覺老師,諗返你同黐線結婚擺酒個晚,我同班兄弟係咁執你同黐
線食雞子,真係不亦樂乎!」

「係呀係呀!」KK道:「我仲提議過執你地食鮮狗屎添,不過好彩你得風兄解圍,你
地先唔駛食屎咋!」

風中勁草道:「你舖話法丫K爺!思覺仔話曬都畀左咁撚多歡樂我地喎,無謂為難人地
啦,大飲茶可?」

大飲茶又道:「思覺老師,你就唔岩啦,一結左婚就唔出短片,係咁渴住個市,我地好
撚悶架嘛!幾時出返部短片呀?唔出短片,出下神音都好丫!」

思覺仔道:「咁短片唔係得我一個可以出架嘛!當年阿K爺都出左套十秒出精短片啦
!」

KK聞之,怒道:「係廿秒!廿秒呀!」

版男根想起,又道:「係喎,K爺碌撚係出曬名茶寮最撚勁既,詩都有寫啦,『誓插聞
西不顧身,七吋巨撚震凡塵,可笑茶寮坐上撚,竟是臭西夢裡人。』,連個條臭西女皇
狂喜都對K爺為之心動!」

風中勁草道:「咁思覺仔你條野係咪仲係咁雞呀?仲有冇滴精呀?同埋唔好唔記得,你
仲爭我一套JJ片呀!」

思覺仔一聽見風中勁草這提聞,得意洋洋了,立即想展示自己的大周。他脫下褲子,就
讓大家看看他的大周。眾人一見,皆面露異色。

「嘩,乜咁大過我個條?……」KK驚訝道。

思覺仔還伸出手指彈動自己的賓周,邊道:「我大唔大條呢?大唔大條呢?」

正當思覺仔得意地展示著賓周之際,大飲茶忽然嗅到些氣味:「咦?好似有陣除咁喎?
咩味呢?」

「係喎,我都聞到喎!」版男根也道:「好……好撚臭呀,而且……呢陣除仲係似曾相
識添架!」

風中勁草問思覺仔:「思覺仔,你有冇聞到呀?……唔係喎,陣味真係好撚勁!」

思覺仔沒回應──他也覺得有點不對勁。

KK嗅嗅那些氣味,想起來了,高聲道:「我認得呢陣味喇!係女皇狂喜個陣臭西味呀
!」

「乜話?女皇陣臭西味?」大飲茶即刻提高警覺:「女皇黎左?佢係邊?係邊?」

接下來,大家都慌張萬分,生怕女皇狂喜會到來搗亂。……獨是思覺仔,他自己漸漸發
現氣味的源頭了。

氣味源頭,正是思覺仔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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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女皇狂喜的臭西味

第五回  女皇狂喜的臭西味


思覺仔察覺到女皇狂喜的臭西氣味的源頭,正是自己的身體後,坐立不安,生怕大飲茶
他們識穿了這件事,便站起來對眾人道:「我……唔得閒,我走先喇。」

「乜話?走?」大飲茶道:「岩岩坐低冇耐咋喎,又走?」

「係呀,你話想我出片丫嘛,咁我咪即刻返去出囉,咁岩我而家又有精!」思覺仔就不
顧一切,衝出撚屌茶寮了。

思覺仔即刻以最快速度跑回黃大仙的家裡,一進入家門,即刻衝入浴室,開了一浴缸的
水,把那些一直以來收集著的狗尿、馬尿、貓尿、豬尿、人尿,各種動物的尿,都倒進
水裡,然後脫下外衣,便跳下去浸浴,希望尿味能僻走身上的女皇狂喜臭西味。

期間思覺仔心裡的慌張還是軀不去,他怕得要很了,怕黐線會因此而拋棄他,怕他的幸
福會因女皇的臭西味而斷送去了,他寧願要新鮮狗屎的臭味,都不要女皇的臭西味。

思覺仔取過手電,致電給回帶西。

回帶西接聽:「你識唔識讀我個名?」

「回帶西!我屌你老母臭花西呀!」思覺仔怒罵:「你究竟畀我的乜撚野我食呀?」

回帶西道:「下?咪谷左五個月既新鮮狗屎囉。」

思覺仔道:「屌鳩你呀!我而家成身都係女皇狂喜個陣臭西味呀!你點撚樣解釋呀!」

回帶西想想,道:「咦?冇理由架,我不嬲都係咁食架啦,都唔見我有事既,大周仲長
屌長有添。」

思覺仔道:「我問你呀!個篤谷左五個月既新鮮狗屎係邊個屙架!」

回帶西道:「哦,咪就係……等我諗諗先……,記得喇記得喇,係一個叫道萌澤既狗公
!」

「乜話?道萌澤?」思覺仔驚訝:「咪就係女皇狂喜個隻跟尾狗?」

「哦係呀,」回帶西道:「佢畀佢主人用臘封左隻屎眼,頂住入面的屎五個月都出唔到
黎架。」

「我屌你老母呀!你點可以畀道萌澤的屎我食架!」思覺仔明白了:「個條道萌澤日日
係咁飲女皇狂喜的臭西水,的屎梗係有齊曬女皇狂喜的西水成份啦!唔怪得我而家成身
都係臭西味!我屌鳩你,我要你陪返一百幾廿萬硬膠幣畀我呀!」

「嘿嘿嘿,你係咪白痴架,」回帶西道:「陪錢畀你?你用邊條例告我呀?硬膠條例呀
?嘿嘿嘿!」

回帶西說罷,就掛線了,思覺仔看著自己的十吋大周和嗅著身上的臭西味,又哭起來
了。

原來同時間,黐線正站在浴室門外偷聽思覺仔和回帶西的對話,聽罷,他心想:「屌,
唔怪得思思碌野一夜之間大左咁撚多啦……」

於是乎,黐線就起了個心癮……

一天,黐線踏進石峽尾舊屋村區裡,走到「回帶閣」的門前,伸手敲門,回帶西就開
門。

回帶西見著黐線,先道:「你識唔識讀我個名?」

黐線道:「原來你就係極速狗餅回帶西。」

回帶西道:「有乜貴幹咁呀?」

黐線道:「你呢度係咪有令人碌賓周變大既新鮮狗屎食呀?」

回帶西道:「係呀,你坐下先啦,我而家就整畀你食。」

黐線就坐到桌前,等著食屎。

三十分鐘後,回帶西捧著一大碟新鮮狗屎放到黐線眼前。黐線看到那些狗屎,覺得很噁
心,但一想到這些東西可以令周周變大,又心思思想嚐幾口。

回帶西坐在身旁,道:「快的食曬佢啦,食完啦喎,包你勁過加藤鷹!」

黐線執起筷子,就準備將新鮮狗屎送入口裡。正當他夾起一舊狗屎之際,回帶西有些事
想幹,站起來,黐線看到回帶西下體的褲前有一大團物體隆起,心想:「咦,佢個
度……」

黐線就掉低筷子,狗屎都不吃了,把回帶西按在桌上,強行脫下他的褲子,一看,果然
是一條大如蟒蛇的超級大賓周!黐線即刻興奮得瘋了,


(原文已刪)


幹了一陣,回帶西更主動出擊,將黐線反轉黎屌,推到桌上,向前推呀、推呀,推得那
台摺檯都連隨向前驅動,撞到牆邊的錄影機和錄音機去了……

幹罷,黐線穿回褲子,踏出單位時,回帶西風騷的問他:「你會唔會再黎架?」

黐線道:「梗係會!真係好想畀你屌多幾鑊!」

黐線跟回帶西道別,就往單位的右手邊走去了。而不到一分鐘,思覺仔就從單位的左手
邊走來。

「喂!回帶西!你開門呀!」思覺仔大力拍打著大門,回帶西為他開門。

思覺仔一踏進單位,即對回帶西怒目而視:「回帶西!你快的同我整走的女皇臭西味喇
!」

回帶西懶理不理的:「……算喇,我唔做你生意喇。」

「下!算咩呀算!」思覺仔抓抓褲袋,抓出一大把硬膠幣,擲到桌上:「你要幾多錢?
我畀你!總之你同我搞撚返掂佢!」

回帶西看看桌上的硬膠幣,冷淡道:「呢的錢,唔值錢架喎……,算把啦你,我唔做你
生意喇!」

思覺仔就一直苦纏著回帶西,回帶西還是不願理會思覺仔。最終,還是不歡而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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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黐線的外遇

註:本故事乃參考自電影「三更2之餃子」,如有雷同,實屬照抄。

第一回  黐線的外遇



說到思覺仔這個大名,相信沒有人覺得陌生了,皆因他就是鼎鼎大名、人稱「思覺老
師」的終極戇鳩網友。想當年思覺仔之所以能成名一時,除了他所自拍的一連串不同題
材的短片,例如「聞臭腳短片」、「怒屌蠱惑笨尼短片」、「出精實錄」等無人引人入
勝(性)外,還有他一連串的戇鳩文字極為精警,尤其是「女的定義」系列,更是當前
中小學生的必讀課題,對昅女界之學術研究有極大裨益。

其後電腦初哥風中勁草為思覺仔設立了「撚屌茶寮」後,思覺仔的風頭還是響了一時。
然而話說思覺仔為追隔籬快餐店的員工尼化,竟聲言要與撚屌茶寮所有員工劃清界線。
此事關係重大,當時茶寮四大要員──風中勁草、KK、版男根和大飲茶召開緊急會議
相討過後,認為思覺仔乃「笑面虎」、「佛口蛇心」之流,決議將思覺仔逐出撚屌茶寮
員工之列。自此以後,思覺仔流離失所,四處求職,不得要領,最終要領取綜援渡日。

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話說思覺仔某天到馬檻打算叫外國雞Wendy之際,於馬檻門口遇
見另一嫖客黐線,二人一見鍾情,終於拉埋天窗!從此,「思覺老師」的大名便正正式
式從江湖上消失……

五年後……

這天是思覺仔和黐線結婚五週年紀念日。思覺仔為慶祝這個特別的日子,特別到酒樓買
了二十五隻雞子準備為黐線慶祝。

思覺仔買過雞子,離開酒樓後,便致電給黐線。

電話接通後,黐線的聲音就傳過來:「喂……」

「黐黐呀,係我呀,思思呀!」思覺仔甜絲絲地說:「你仲記唔記得今日係乜鳩野日子
呀?」

黐線聽不清楚:「下?下?乜撚野呀!聽唔撚到呀!」黐線說到這裡,就發出「嗄……
嗄……」的喘氣聲。

「喂,黐黐,你做乜鳩呀?你是不是玩東西?……」思覺仔深息奇怪。

黐線答道:「冇!冇野呀!」

思覺仔便道:「咁你今晚早的返黎食飯啦!我買左你最中意食既雞子呀!」

「好啦好啦!唔好咁撚煩喇!」黐線就急急掛線。

通電後,思覺仔不禁心裡奇怪……

他心想:「個衰佬丫,古古怪怪咁……,肯定又背住我去搵哥個杜立福!屌你老母,你
去食狗屎好了!」

思覺仔所想到的那個杜立福,原來正是三年前差點令他跟黐線婚姻破裂的第三者。這個
杜立福不但有著俊俏無比的臉孔,而且有碌十吋長的大賓周,無怪乎只有三吋的思覺仔
視杜立福為眼中釘。

果然,這時候,黐線的確正在跟杜立福雲雨交歡,思覺仔剛才打電話給黐線時,黐線正
巧被杜立福屌緊屎忽。

「呀!呀!呀!大力的呀!」黐線紅著臉在叫春。

「唔,唔呀!」杜立福終於射了,精液貫滿了黐線的屎眼。

二人幹過後,同躺在床上,共同抽著一根事後煙。

「福福你個衰鬼!」黐線依偎在杜立福壯健的胸膛上:「你到而家都仲係咁勁,我家陣
仲好似chok住chok住咁呀!」

「唔係你估!」杜立福吻吻黐線的臉頰:「我話曬都有個綽號叫『鋼炮小俊男』,梗係
餵得你飽啦!我始終都覺得要你嫁畀個個戇鳩仔思覺仔,真係委屈左你,你都識講啦,
佢得個三吋,仲要滴精既,邊屌得你爽架?我估佢冇耐就變壞周架喇!」

的確,黐線的心早就不在思覺仔那裡了。

當晚十一時,黐線帶著倦意回到家裡,思覺仔見他回來,即問:「黐黐,你做乜咁夜先
返?」

黐線道:「冇呀,頭先突然有單生意要傾……」

思覺仔道:「你又唔返黎食飯,攤到的雞子凍曬喇,你都未返……,我明知你最中意食
雞子架嘛。」

黐線道:「咪擺落雪櫃留返聽日食囉,隔夜又唔會唔食得既。」

突然,思覺仔心裡囉囉孿的:「喂黐黐,你真係唔記得今日係乜鳩日子喇?」

「我梗係記得!」黐線便從衣袋裡取出一個盒子:「送畀你既。」

思覺仔打開它,裡頭原來是一隻鬼佬四仔──思覺仔的恩物。

然而,思覺仔見著它,並無半絲歡喜……,他的心早就淡了。

「我去沖涼先!」黐線便不顧思覺仔,自己進入浴室去。

正當思覺仔一邊道:「好喇,打飛機喇!」一邊除定褲,準備定廁紙和潤滑劑看那套鬼
佬四仔打炮之際,黐線的手電響起,思覺仔為他接聽。

「喂!」思覺仔道。

「小黐,我呀!福福呀!喂,你漏左條底褲係我度呀!你黎唔黎欏返呀!」幹!竟然是
杜立福的聲音!

思覺仔立刻打開電話上的3G功能,即刻看見杜立福的靚仔樣和十吋巨炮,嚇得他立即
掛線。

思覺仔滿心激動:「屌……屌你老母臭花西……,你……你早一點去死好了……!」

之後,思覺仔確定黐線跟杜立福重拾舊愛後,一整晚得睡不著。

數天後,思覺仔一次無意聽到一個傳聞──就在石峽尾的舊屋村裡,有個地方叫做「回
帶閣」,裡頭有個男子,人稱「回帶西」,全名叫做「極速狗餅回帶西」,他是做「新
鮮狗屎套餐」生意的。據聞吃了他造的新鮮狗屎,可以令周周重拾硬度,size倍增,甚
至可以起死回生,壞周都會變朱古力波。

思覺仔心想:「只有令我條周變返勁,我先可以留住黐黐個心……,好喇,一於去試下
!」

就這樣,思覺仔便前往那個「回帶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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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回帶西與新鮮狗屎

第二回  回帶西與新鮮狗屎



思覺仔踏進石峽尾的舊屋村區裡,花了好些功夫,才找到那個「回帶閣」。

那個「回帶閣」位於一個公屋單位裡,從門面看跟一般公屋單位無異。思覺仔站在門
前,思量了好會子,終於鼓起勇氣,伸手敲門。

敲門三下,門便開了,出現在思覺仔眼前的,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頭部像個椰
殼,一臉傻氣的男童。

「唔該,我想搵回帶西。」思覺仔對男童道。

男童回應:「你識唔識讀我個名?」

「下?」思覺仔不解:「我鬼知你叫乜撚野名呀?」

男童又道:「你識唔識讀我個名?」

「屌你,又問!」思覺仔不耐煩了:「我話,我要搵回帶西呀!」

男童的態度還是一樣:「你識唔識讀我個名?」

思覺仔便火起了,怒罵:「我屌你老母臭花西!你是不是玩東西!」正當他想打功夫對
付那個男童之際,他腦際裡一想:這個男的,會不會就是回帶西本人?據聞要吃到回帶
西親手做的新鮮狗屎套餐,必須講出一句暗語:「你叫做極速狗餅回帶西。」

於是思覺仔便道:「你叫做極速狗餅回帶西。」

終於,這男童不再回帶了,他道:「跟我入黎。」果然,他就是回帶西本人。

思覺仔進入屋裡,心裡側疑:「一個咁樣既死靚仔,做得出乜野有神奇功效既新鮮狗屎
?屙就有佢份!」

一進入屋裡,只見滿廳都是錄影機和卡帶錄音機,彷彿是收買佬的房子般。思覺仔問:
「咁多錄音機錄影機既?你做收買架?」

回帶西道:「我用黎回帶架。」

「戇鳩仔,果然人如其名。」思覺仔想道。

思覺仔為回帶西自我介紹後,就自行坐到桌前,回帶西指著另一個座位,對他道:「你
坐呢邊丫。」思覺仔便坐到另一座位去。

回帶西坐到思覺仔對面後,第一句就問:「你估下我幾多吋。」

思覺仔想想:「睇你個款,人仔細細,我估你頂到盡咪四五吋!」

回帶西沒回應,就站起來,把褲子脫下,一條足足有成呎長的大賓周展示到思覺仔眼
前。

思覺仔看罷,嚇了一驚,他道:「屌你老母丫!做乜鳩野你咁撚粗架!」

「唔係你估,我家陣仲未扯添喎!」回帶西道:「我就話你聽,我極速狗餅回帶西就係
一個活生生既生招牌!只要你食過我整既新鮮狗屎套餐,你都可以好似我咁!」

思覺仔半信半疑:「係真唔係呀?一篤狗屎,就可以令碌撚變大變大再變大?你估你係
丫……賓周工程師呀?我就唔信你得喇,你都係去食屎罷啦,食個的呀……新鮮屙出黎
個的狗屎呀!」

「咁你就錯喇,思覺老師……」回帶西便道:「我呢的呀,唔係普通狗屎黎架……,普通
既狗屎,就係由普通既狗隻屙出黎而成既,而我呢的狗屎既主人,並唔係一般狗隻,而
係──狗公!即係個的一見到女就流曬口水個的麻甩佬呀!」

思覺仔道:「狗公?係咪即係好似達明個的咁呀?呢,達明呢,知唔知我講邊個呀?叫
雞畀一千蚊小費個個呀!」

「我知,我知你講邊個。」回帶西道:「所以我呢的嚴格黎講並唔係狗屎,而係人
屎……」

思覺仔心想,食狗屎,已經是一回很噁心的事,更何況食人屎?……

回帶西又道:「你呢個時候黎,真係岩曬,呢輪我個的狗屎貨源好足呀,事關呢排有個
叫做全小妹既女仔係廟街榕樹頭擺檔講故仔,引到成班狗公痞曬係個度聽,咁岩個度有
個公廁,班狗公自自然然就留低好多新鮮狗屎係個度喇!一陣我整畀你食既,就係個班
狗公屙架喇!」

「講多無謂喇,快撚的整畀我食啦!」思覺仔道,回帶西就進入廚房炮製他的新鮮狗屎
套餐。

做狗屎餐的時候,回帶西問思覺仔:「你中意乜野味呀?西施味丫、拉布拉多味丫、臘
腸味丫、定係松鼠味呀?」

「你中意啦……」思覺仔回應。

思覺仔等著食屎期間,心裡想:「呢鑊我一定要欏返黐黐個心,唔可以畀杜立福搶左佢
!」

三十分鐘後,回帶西的新鮮狗屎套餐做好了,一整碟放在思覺仔面前。臭屎味攻鼻,思
覺仔但覺難聞。

回帶西站在前面,翹著手,等著睇思覺仔食屎。

思覺仔心裡無奈道:「我思覺仔今日,竟然淪落到要食屎去留住一個男人……」

──就伸手拿起一篤鮮狗屎,放進口裡,屌丫!好撚難食呀!就把它吐到地上。

回帶西緊張,把那篤給吐到地上的屎執起,對思覺仔罵:「你咪撚曬料丫!寶黎架!」

思覺仔心情複雜,屎,固然難食,但為了他的周周幸福著想,幾篤狗屎,又算得上什麼
?……

就此思覺仔便勉強將狗屎一篤一篤吞下去,並以狗尿送屎,好不辛苦。回帶西見他辛
苦,就道:「思覺老師,為左佢,你要捱落去呀,黎,我唱首歌畀你聽……」回帶西就搖
動著身體,模仿著孔慶祥的舞姿,便引亢高歌起來:

蘋果加玫瑰,令你更嬌麗!一切夠真,只有美身!KANCURA!
蘋果加玫瑰,令你更嬌麗!一切夠真,只有美身!KANCURA!
蘋果加玫瑰,令你更嬌麗!一切夠真,只有美身!KANCURA!
蘋果加玫瑰,令你更嬌麗!一切夠真,只有美身!KANCURA!
蘋果加玫瑰,令你更嬌麗!一切夠真,只有美身!KANCURA!
蘋果加玫瑰,令你更嬌麗!一切夠真,只有美身!KANCURA!
蘋果加玫瑰,令你更嬌麗……

「屌!你回撚夠帶未呀!」思覺仔聽得不耐煩了:「你係咁回帶,是不是在玩東西!你
早一點去死好了!」如此,回帶西才願把歌聲收起。

就這樣,思覺仔接連到來這個「回帶閣」,回帶西做的新鮮狗屎套餐食過一次又一
次……

一天,思覺仔又到「回帶閣」食狗屎去了。思覺仔食過狗屎後,把褲子脫下來給回帶西
看:「喂!唔撚掂喎回帶西!你個的狗屎我食過咁撚多次,條野都仲係咁細既?你係咪
呃鳩我架?你呢個佛口蛇心既笑面虎丫!」

「唉,你要畀的耐性先得喇!」回帶西道。

「咁唔掂喎……」思覺仔道:「再係咁落去,我碌野未變大,黐線都跟杜立福走左去啦
!」

回帶西道:「唔……,除非有『極品』……」

「乜野『極品』?極品女呀?」思覺仔道。

回帶西道:「就係便秘左五個月,谷埋谷埋形成既超級新鮮狗屎!」

思覺仔道:「唔係化?要谷埋五個月?邊有人可以成五個月都唔屙屎?」

回帶西道:「所以……可遇不可求……」

「妖,我唔理喇……」思覺仔便道:「你條撚樣快的同我搵極品呀,唔係我就咒你老婆
做雞加孩子死了!」

回帶西也無可奈何了。

直到有一晚……

當回帶西夜裡閒著之際,突然有人拍門,回帶西一把門打開,即見著兩個男子!兩者皆
柒頭柒腦,三分似人,七分似狗,其中一個更腹大便便的。

回帶西就照例講出那句開場白:「你識唔識讀我個名?」

那個沒有大腹的男子醒目應道:「你叫做極速狗餅回帶西。」

回帶西把那兩人引進屋裡,問道:「先報上名來。」

沒有大腹的男子便道:「我叫做小狗拉狸,而佢呢……」他踏著腹大便便那個道:「佢
叫做道萌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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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何處才是立身地

第十八回  何處才是立身地


黑馬在莫刑眼前直奔而出,莫刑忽見的一閃亮之物正往心口刺來,急身往左一
閃,忽感的右臂已被利物刺入,莫刑痛的猛然大叫,紫青短刀此時已狠狠地刺進
莫刑右臂,只剩刀柄在外,莫刑被此衝力撞的跌坐下來,正想申手去拔右臂上的
刀。

馬青見迷糊之中見了黑馬奔出,又見蔡卓妍在馬上躍身而下,眼睛旁雖滿是血
水,但仍勉強地撐開,左手又在地上使勁摸索。蔡卓妍下了馬見得馬青見如此,
便轉身向馬青見那跑去。

忽見麥莊主轉身往馬上跳下撲往蔡卓妍身前,蔡卓妍隨著被撞地倒在地上,又聽
的『啪、啪』的兩聲鞭子抽打的聲音,麥莊主低嗚一聲,但仍用身子護著在底下
的蔡卓妍,蔡卓妍感的有血往臉上滴下。

莫刑這時『啊』地又是一聲猛烈大叫,蔡卓妍扶著麥莊主一臂,申頭去看,只見
馬青見左手握著長劍劍柄,劍身已穿過莫刑身子從肚而出,莫刑痛的已是狂了,
一拳便把馬青見甩了開去,馬青見撞了去樹林外的一樹旁,便倒了下來。

莫刑雙手握著肚前的劍身,旋著身子大叫大喊,莫刑使力將右臂的短刀使力拔
出,又是一聲大叫,短刀落在了地上,莫刑又申手往身後想去拔出長劍,『啊』
的一聲大叫,莫刑雙手握著血淋淋的長劍,便向著蔡卓妍和麥莊主那緩緩走去,
又申舌去黏口邊的血。

蔡卓妍和麥莊主均受了傷,且又手無兵器,兩人只得互相纏扶著往後退著……

莫刑越來越近了,他開始咧著嘴笑,慢慢高舉著手上長劍……,長劍已在兩人在
數步之內,莫刑使力往前揮了數次……,忽然在莫刑身後被綁著的村民之中,有
一人解開了繩,快步往著莫刑身後跑著……,『噗』的一聲,短刀身子,從莫刑
心口露了出來!莫刑看著心口,轉身去望,那使刀者,就是先前告密地那兩兄弟
的其中一人!

那人一臉驚恐,手仍在震著……莫刑身子移了數步,頭看了看天,旋身一轉,便
倒在了蔡卓妍和麥莊主在身前……

蔡卓妍這時,轉臉去找馬青見的身影,卻突見馬青見身後樹上有一黑影,猛然落
下,一把抓著馬青見的身子,又回到了樹上,一眨眼,不見了……

麥莊主站起了身子,走往莫刑身旁,想撿回馬青見的劍,剛申手,一腳已被莫刑
一手緊緊抓著,麥莊主嚇了一跳,又使劍去刺,不一會兒,莫刑便鬆開了手……

麥莊主見蔡卓妍一人緩緩走到馬青見之前倒下的樹旁,緩緩抬了頭,向上張望,
又似喃喃說了什麼……

麥莊主把短刀也拔了出來,走去了蔡卓妍身旁,放了下,見她呆望著樹上,扶了
她坐下,便又轉身往村民那走去,一一為他們解開了繩索,又命兩兄弟將金子與
村民分了,又說了原由,再命他們拿著金子立即離村,若否,則不久將恐有性命
之險。

麥莊主在村人離開時,與聾公公和啞婆婆話了別,三人都落了淚。

麥莊主在聾公公和啞婆婆手中,又塞了一些金子,雖是不捨,但
仍需一別……卻是不知,何日才可再會……

有村民在離村前向麥莊主指了路道了謝,便紛紛各自走了……

麥莊主點了火,放火燒了村,才再走回蔡卓妍身旁。

麥莊主坐在蔡卓妍身邊,柔聲說道:『以後有何打算?』

蔡卓妍搖了搖頭,卻不語。麥莊主望瞭望眼前火光紅紅的村子,又再望向蔡卓妍
臉頰問道:『不如一齊與我去找我兄弟如何?』

蔡卓妍聽了,又望瞭望頭上樹叢,緩緩站起了身子,將馬青見所留長劍,背上了
背,又將短刀收回腰間,大力吸了口氣,便望向麥莊主雙眼,笑了一笑,點了點
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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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交戰

第十五回  交戰


馬青見三人跟著兩兄弟一路走著,此時已入深夜之時,在前頭領著路的兄弟兩人,一手提著
侍衛交與他們的燈籠,一手則緊緊抓住馬上韁繩,左右搖晃,似是不善於騎馬之術。

馬青見在兄弟兩人後頭跟著,膠毒和莫刑,則分別跟了在馬青見的左右兩旁。

走了數個時辰,那兄弟兩人其中一人忽然指著前頭開口說道:『就是那了。』

馬青見聽了,拉停了馬,向膠毒和莫刑兩人做了一個停下過來的動作,接著便往村子裡
望去。

村前有一樑子,樑上掛了一個小燈籠,樑子後頭兩旁是兩排小木屋子直直排開。村子看來很
小,人並不多,直望去村後,有棵柳樹,柳樹旁有口小井。

那兄弟兩人其中一人低聲向馬青見說道:『那兩人都在那柳樹旁的小木屋裡。』

馬青見仔細往那瞧了瞧,緩緩將背上長劍拔了出來,輕輕韃著馬兒,便緩緩往前走去。

那兄弟兩人其中人見了馬青見亮了兵器,才知驚恐,深怕傷了村民。那兄弟兩人其中一人便
急急向馬青見抖聲道問:『可否……不傷村內的人?』

只見馬青見卻不語,韃著馬兒便往前直走。

膠毒和莫刑也緊跟其後,莫刑緩緩將一手申入了另一手衣袖之中。

三人靜靜地往著柳樹旁那小木屋子靜靜地走著……

只剩了那兄弟兩人在那見了,卻不敢再亂問亂動了。

在小木屋子裡,蔡卓妍睡了在房內,麥莊主則在灶房那,在地上倚著牆邊睡了。

聾公公和啞婆婆有感小木屋子太小,便硬是留下兩人,便走了往鄰近的村民屋內暫睡。

蔡卓妍心想不宜久留,怕連累了兩老,已打算明兒一早,便動身離去,但卻心中不捨得。

麥莊主雖也心事重重,但身已覺甚倦,不知不覺,閉上了眼,便入了睡。

蔡卓妍入睡不久,忽在夢中似聽得馬兒在叫,一驚,便張大了眼,留神一聽,聽得在那小木
屋後的近身黑馬口中,那一直低聲地發出『嘶,嘶』的叫聲,又聽得在荒亂著踏步。

蔡卓妍心知黑馬警覺,連忙抄起床邊貼身短刀,低著身子望窗縫望出村口,只見的三個黑影,
正騎在馬上,緩緩走近……

蔡卓妍只覺心跳急快,心知若一人逃去,那數人必定抓著麥莊主以做要脅,再望瞭望窗縫,
三人已在不遠之處。

蔡卓妍拿著短刀,低著身子便捏著腳步,慢慢走往麥莊主身旁,將麥莊主輕輕搖醒,抵著嘴
示意不要做聲,又指了指外頭,便扶起麥莊主往木屋後門走去。

馬青見三人到了木屋門外,莫刑便翻身下了馬,有如猿猴一般靈活。

只見莫刑在衣袖中拉出一條小繩,瞪著大眼,便往木門那走去。莫刑在門外聽了聽,接著便
用手緩緩將門推開,門才開了一點,莫刑便在縫中穿了進去。

就在此時,木屋後傳來了一聲馬叫,又聽的一把女聲『喝』了一聲,馬青見轉往右邊一望,
見得一匹黑馬正往村後山林那跑去,黑馬上,正就是那丫頭和那狀子上那人。

馬青見即時調了馬頭,又轉身向屋中莫刑大喊:『那丫頭跑了,你在此候著,若遲不見,我與
膠毒便抓村民出來一一殺了!我不信他們不走出來!』說罷『喝』了一聲,便向著那黑馬追
去。

膠毒用手爪狠狠地往身下那馬身上抓了下去,那馬被爪地大激烈大喊,提步便向前跑了開去。

蔡卓妍韃著黑馬轉眼便衝進了林中,馬青見與膠毒也只在他們不遠之處。

蔡卓妍不知應往何方,心知決不可與他們硬碰,只好不停往前衝去,聽得後方馬蹄之聲,知
得他們就在不遠,便又大力地拍打韁繩往前催著黑馬。

膠毒在黑夜中,眼力卻有如白日,雙眼緊緊盯著蔡卓妍兩人,如在追著獵物一般。

蔡卓妍與麥莊主騎著黑馬在林中亂竄,蔡卓妍忽見的眼前有一空地,一會便跑了出山林,出
了不到幾步,馬兒卻停了,麥莊主望瞭望前頭,急道:『不好,走到了山崖邊了!』

蔡卓妍急忙把馬頭拉了,轉了向,卻見的一黑影,已立了在前方的不遠之處。

明月這時照了下來,蔡卓妍見了不遠處那人,已心知不妙,明光照向那人的臉,已是不似人
形,只見那人見了面前兩人卻咧著嘴笑了。

蔡卓妍按緊腰間小刀,緊緊盯著,忽見遠處那人翻了身下了馬來。

此時那人身後又多出了一人,那人騎在馬上,手持著一把長劍。

膠毒,緩緩向前踏進了幾步,又翻起了衣袖,露出兩手,只見膠毒兩手之上,都爬著毒物,
不停地在手上纏著,而那手持著長劍者也接著翻身下了馬,跟在膠毒身後。

蔡卓妍與麥莊主此時已明白無路可退,惟有死拚,便也下了馬來。

膠毒見了,腳步也就更快了,走了幾步,卻感的心口一陣劇痛,低頭望瞭望,卻愕見心口有
一劍刃刺出,膠毒驚訝之極,那劍『噗』的一聲,又拔了出來。膠毒按著心口,張大著嘴,
轉身向後看,還未站定,馬青見右手一旋便使著長劍,往膠毒頸上一揮,蔡卓妍只見的膠毒
人頭往後掉下,人便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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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快盜、捕快與苦行僧

第二十回  快盜、捕快與苦行僧


麥莊主與蔡卓妍騎著黑馬,隨著那人,緩緩走下山岥……

『靜水鎮』仍是靠山而起,左右後方均被山嶺圍繞,型為馬蹄之狀,三人此時,
正由鎮尾而入,那人領著麥莊主與蔡卓妍擢開眼前如數人之高的草叢,走入領人
入鎮的山道之內。

三人走到鎮尾鎮門旁,那人望瞭望內裡,又望向四處,只見有數個農民正在悠閒
談聊,便悠悠轉過身子,說道:『入鎮後,走進大街,找一間名叫「長嘯」的客
棧,跟掌櫃說出我的名號。』那人用手指了指布上的字,又續道:『他自會安排!』
說罷,那人又望向蔡卓妍的腰間短刀,右手提了一提背上竹簍,便逕自走去。

『兄弟,謝謝了!』麥莊主叫了一聲,那人聽了,卻不回頭,麥莊主看著那人身
影,忽喊聲問道:『兄弟,劍怎賣?』

那人聽了,停了下來,卻仍是背對著二人,開口道:『一碇金子!』蔡卓妍聽了,
張大了眼,惟是麥莊主微微笑了,申手便往馬上佈袋中掏去,拿出了一碇金子,
喊道:『值!我買下了!』說罷,便將金子往那人身後拋去,『接著!』麥莊主道。
那人也不回頭,右手甩著手中佈條,便往那金子纏去,金子被布條捲著,那人右
手一旋,金子便旋在了空,『咚』的一聲,便掉進竹簍之內,接著又申手在竹簍
內拔出一劍,一使手,便將劍往後甩去,麥莊主笑著便單手接過,『告辭!』那
人道,『後會有期!』麥莊主拱了拱手笑道,片刻之間,那人便隱進了鎮中。

麥莊主把玩著手上的劍,『一碇金子?』蔡卓妍在後似笑非笑的問,『刷』的一聲,
麥莊主把劍由木做的劍鞘拉出,仔細觀看手中之劍,『如何?』麥莊主道,蔡卓
妍申手取過,在空劃了幾劃,才笑道:『不值!』麥莊主笑了,將劍取過,一手
拿著,笑道:『可像個高手的樣子?』,蔡卓妍往他背部撞了一下,麥莊主痛的叫
了,二人嘻嘻哈哈地,便走進鎮中。

二人走進巷內,兩旁皆是瓦房,一間依著一間,二人下了馬,拉著馬兒,在群巷
中穿來插去,走著走著,在一巷中空隙見的前方,人們來回增多,便往那走去。
出了巷子,二人已在大街之中,『靜水鎮』由鎮口直開,便是一條大街到底,隨
著大街可走出鎮外,二人往左右看去,是一檔又一檔的販檔,有些販子正在吆喝
著,而販檔的對面,又是一檔又一檔的販檔,販檔後,則是一間又一間的瓦房。

麥莊主牽著黑馬,向身旁的販子問路,不時有馬車正在二人的面前交替而過,二
人向前走著,抬頭一望,眼前的客棧,有四樓之高,棧旁有一馬房,麥莊主走向
馬房那,那馬房旁,正坐著一人,那人見了,笑著向麥莊主迎了過來,『住棧的
嗎?』那人笑著問道,麥莊主點了點頭,又在那人耳旁說了幾句,那人聽了,收
起了笑臉,對身旁穿著相同衣裳的那人道:『請掌櫃的過來,急事!』身旁那人
聽了,便趕緊站了起來,往客棧那走去。

不一會,有一像是掌櫃的人,身後跟著一人,走了出來,詳端了麥莊主二人數眼,
又再對那馬房的那人耳語了幾句,便走回了客棧之內,那馬房的那人對著麥莊主
笑道:『馬兒交給我便行,客官,請先進棧中吃些東西,稍後便可上房。』說罷,
便申手往黑馬那拉去,黑馬見了,發了怒,硬是不肯動,蔡卓妍見了如此,便申
手往馬兒身上摸去,又在馬兒耳旁耳語了數句,馬兒這才靜了下來,二人將馬兒
身上物品取下,正想取下馬青見長劍之時,黑馬又再次不安了起來,二人惟好將
馬青見的長劍留與馬兒,與馬兒相伴。

二人走進客棧之內,有一小二見了,隨即迎著身子,領著兩人到了客棧中一腳落
之處坐下,麥莊主點了些吃的,小二便急著去招呼其他的人客。客棧內人頭湧湧,
每桌都幾乎坐滿了人,麥莊主望著四周,輕聲嘆道:『好懷念這種境況啊……』

此時,客棧門外,站了一大一小的兩僧,兩僧身穿寺袍,卻已是一身塵土,像是
一路苦行而來,兩僧似是想進內偈休,惟客棧內的小二一見了兩僧,便拉長了臉,
硬是不給進門,兩僧見了,便俓自坐了在門外,小二見了,想要趕去,此時,卻
被另一小二叫停,又喚那兩僧進棧,那兩僧走到麥莊主二人身旁,麥莊主申手指
往身旁一椅笑道:『大師請!』

那大僧人微微笑了笑,摸了摸身旁小僧的頭,道:『坐吧。』說罷,那大僧人,
便在牆旁坐了下來,閉起了眼。

麥莊主見了,也不欲打擾,小僧人這時,已坐上了椅,申手在胸間便掏起食物來,
蔡卓妍見了笑了,拿起面前饅頭,便往小僧人那遞去,小僧見了,卻不敢要,只
是轉頭去望大僧人,只見大僧人仍是閉著眼,卻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小僧人見了,笑的見牙,大概是餓的緊,拿著饅頭,便大口大口地咬了起來,『吃
慢點……』蔡卓妍笑道。

麥莊主待小僧吃的差不多了,又不欲打擾大僧人,想逗小僧人說話,便開口問道:
『敢問小師傅,法號是?』

小僧咬著饅頭,道:『我法號是小菠蘿,嗯,我們寺中都是這麼分的,有火菠蘿
啦、土菠蘿啦、風菠蘿啦……,我師傅最大……』說著又望向大僧人那,笑道:
『所以我師傅叫大菠蘿啦!』小僧人開心地笑著說著

就在此時,客棧門口跑進數十個官差,有一人在門外大喊:『圍起來!』說罷,
數十個官差便將一台桌子團團圍住,喊話那人踏步走進客棧,那人一臉英氣,兩
條虎眉,身型很壯,手提一銀白長劍,身穿一甲,『刷』的一聲,這人將長劍拔
出,直指面前一桌,大喊道:『快盜,不要逼我!』

那被數十個官差團團圍住的那人,仍悠閒地坐在椅上,又傾了一杯酒,一口喝了,
笑道:『要出動到『雲峰』城的大名頂頂的捕快『路過』來抓我,官府也太看的
起我了吧!哈哈哈哈!何況,這裡還有比我更有名的人呢!』

捕快路過掃了四週一眼,接著,把視線留了在一角落裡,但又隨即將眼神放回那
人身上,喝道:『少說廢話!』
那人聽了,嘻嘻笑了,笑道:『那就不說了!』說罷,便旋身而起,『碰』的一聲
站在桌上,那數十個官差見了,紛紛也拔出大刀,只見那捕快口中,狠狠吐出幾
句:『不‧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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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鑄劍師

第十九回  鑄劍師


麥莊主見蔡卓妍笑了,才放下了心,便申手拍了拍蔡卓妍肩膀,撐起身子,往林
旁黑馬那,緩緩走去,用手掃了掃黑馬身子,黑馬身旁躺著另一匹馬兒的屍體,
眼前則是火光紅紅的小村,但卻無荒亂之感,反是平靜如昔。

麥莊主踏著馬鞍,翻上了馬,馬兒緩緩地,踏著步,往著蔡卓妍那去。馬兒到了
蔡卓妍身旁,申頭便往蔡卓妍身後背著的那劍嗅去,蔡卓妍見了,便將背上長劍
取下,掛在馬旁,又在馬兒耳旁,低語說了幾句,拍了拍馬頭,便隨著麥莊主的
手翻了上馬。

麥莊主領著馬頭,轉向小村那看,又望瞭望柳樹旁的小木屋,忽『喝』的一聲,
黑馬便向著北方那跑去……

黑馬在路上奔著,路上有小河、有亂草、有密林。

麥莊主每隔一會,便使著馬兒停下,不住四處張望,深怕走錯了路,卻良久找不
得人影,又再向前走了一段路後,方見的前方一大樹下,坐了一人,那人一身書
生打扮,頭上蓋有一草帽掩著陽光,身旁則放了一竹簍,和一長身棍子,棍頭上
繞上一布,布上寫了四字。竹簍內放了數把長劍,劍鞘與劍柄均是木頭所做。

麥莊主見了,便又使著馬兒走前數步,這時清風向著他們吹來,長布隨著風向擺
起,麥莊主這時才看清,長布上寫著『吸血蚊蠅』四個大字!

麥莊主一面領著馬往前,又傾著臉,向蔡卓妍問道:『可有聽過這號人物?』蔡
卓妍搖了搖頭,但卻望那竹簍內的劍望去。

馬兒這時停在了那人身前,那人似是坐著睡著了,麥莊主望瞭望,想的在馬上提
問,似是不太合適,便下了馬來,此時再望向那人,那人已一手提起草帽望著麥
莊主雙眼。

麥莊主拱了拱手,問道:『兄弟,靜水鎮可是在前方?』

那人望瞭望麥莊主,又望瞭望黑馬,再往蔡卓妍望去,便站了起來,把竹簍背起,
再一手拿著長棍,才開口說道:『即是同路人,一路走吧!』說罷,便往前俓自
走了去。

麥莊主見了,便也接著躍上了馬,跟在其後。

三人走了一段路,轉了幾個彎兒,那人卻數次望向蔡卓妍腰間,走了一會,那人
忽望向蔡卓妍問道:『腰間短刀,可否借來一看?』

蔡卓妍聽了,怔了一怔,便將腰間短刀取下,使左手遞去。

那人申手接過,摸了摸刀柄,『刷』的一聲,將刀取出一陣紫光,往著他眼中射
去,那人將之舉起,反覆張望。

麥莊主卻見,那人見得紫刀出鞘之時,臉色卻變了。

那人把弄著刀反手將紫刀回入鞘中,再交回蔡卓妍之手,便又轉身向前方續著走
去……

三人越過一個小山坡,那人忽舉著手指,指著前頭道:『到了!』

麥莊主站在山坡上向前望去,小鎮鎮口,正有數輛馬車正來回駛過,鎮型成方,
一眼可望,內裡一片繁榮之境,鎮內其中,有數個小巷,人們正擠著肩在那內裡
走著。鎮外一旁,又見得一大園,內裡有數十馬兒,有數人正在看管,

那人此時轉身望向麥莊主,見了麥莊主背上的血痕和蔡卓妍的身子,便開口說
道:『一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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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血戰

第十七回  血戰


蔡卓妍一手按地,右腳腳上使勁,便猛然站了起來,兩腳膝旁,已紅了一片。

蔡卓妍望著前方,突然狠力咬一咬唇,便轉身往膠毒之前所騎的那匹馬跑了過
去,到了馬旁,拆了身旁一樹枯枝,便躍身翻上馬背,大『喝』一聲,便使著枯
枝往馬身打去。那馬受了此力,竟前腳一軟,猛然跪下,馬身往左方倒去,蔡卓
妍見狀,趕緊緊拉著馬上韁繩,但來勢太急,眼見整個身子便也隨著馬身倒去。

就在此時,蔡卓妍感到腰間有一手使勁拉緊,只聽一男『啊』的一聲,蔡卓妍身
子轉了一圈,便被甩在那男子身後,那男的大喊:『抓緊!』又見他低身往地,
申手撿了兩個小袋,跟著繞了在腰間。

蔡卓妍緊抓著麥莊主的腰身,感的黑馬跑的飛快。

似是知道,正在追趕著以前的主人……

而空氣中有著一股惡臭與血腥的味……越來越濃了……

在兩人之前的馬青見,正大力地拍打韁繩,右手已感不到知覺往著小村那奔去,
深怕遲了,莫刑已對村民下了殺手……

在馬上,馬青見感到往時的記憶,不知怎的,正慢慢湧進腦中,他看到了小時候
在河邊玩耍的自己、接著不知被誰人扔進了布袋、楊受成又忽然坐了在他的眼
前……

馬青見猛力搖了搖頭,見著了前頭漸亮,村內路中,已燃起了一堆堆的小火……
莫刑,就站在那一堆手腳被綁著的村民前頭。

莫刑聽到了馬蹄聲,轉身去望,卻見馬青見站在林內黑處控著,馬兒停下,便開
口大喊:『你站在那幹啥?那丫頭呢?』

馬青見此時已滿嘴是血,身子不受控的震著,左手一揮,便把那裹著膠毒頭顱的
衣袋,扔到了身前不遠處,喊道:『在這!』心底直忖:『來拿吧!』

莫刑見了那滿是血的頭顱狀的東西,往前走了數步。

開口問道:『膠毒呢?他在那?』,馬青見沒有回話,莫刑看了看林內黑處的馬青
見,又望瞭望地上那東西,忽申出右手,手袖中奔出一條長長的繩子,往那頭顱
使去,繩子把那頭顱緊緊纏著。莫刑右手往上一使,那頭顱便旋身而起,在空中
翻了開來。

那裹著的衣裳與頭顱分了,頭顱已見了骨,眼珠子也化了,內裡不停躍出一些黑
色的蟲子,隨著頭骨、血衣,一同跌到了地上。

馬青見愕了,左手便往背上劍柄摸去,才剛按著,手腕已被莫刑那繩繞住,接著
整個人便被扯了下馬來,左手卻仍緊緊按著劍柄。

莫刑把馬青見扯了下馬,隨即收繩,手腕向後一拉,便使勁往馬青見那坐騎使力
抽去,那繩打到了那馬右身,馬兒裂聲大叫。

鮮血由右身直噴,整個身子被抽的撞上了左旁的粗樹,猛然便倒了下來……莫刑
見了,咧嘴大笑,又使力往馬兒身上鞭去。

馬青見似是發了狂,拔出背上長劍,口中大叫,便往著莫刑衝去。

莫刑見了,吐了一口,叫道:『王八羔子!』便使繩往馬青見臉旁鞭去,鞭力好
猛,只見馬青見右臉頰滿是鮮血的斜身往旁翻了
過去,跌了在地上,莫刑又往馬青見身上抽去,且力度越來越狠。

兩人此時已相當接近,正在莫刑正提腳往馬青見頭上踹下之時,一匹黑馬,就從
林內直奔而出,黑馬雙腳尚未觸地,黑馬上一人手中紫青短刀已猛力往莫刑射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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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再遇

第十六回  再遇


蔡卓妍怎料得如此,看的呆了,馬青見這時,卻感得右手劇痛,低頭一望,看得
右手手指正被數條黑青毒物緊緊咬住,心中生駭,急急將劍撒去了左手,使劍將
毒物一隻一隻給挑了開去,毒物被挑到了地上,但又隨即往馬青見雙腳撲去,馬
青見驚見如此,連忙揮劍砍殺,又不停地使腳去踏。

馬青見胡亂揮劍,又向跳後了數步,忽感的一陣頭昏,五臟翻騰,欲吐中噁,喉
嚨似有物湧出,吐了一口,又感得冷熱齊侵,跟著低嗚了一聲,身子抖了一下,
頭往後一擺,便也跟著倒了。

蔡卓妍望了那人身影,怎生如此熟悉,忽在腦中憶起一人,大叫了一聲,便急急
向那人奔跑而去。

麥莊主在旁看了,大喊了一聲,想將蔡卓妍叫住,但蔡卓妍卻像是失了魂般,死
命地向著那人跑去。

蔡卓妍跑到了那人身旁,『啊』地大叫了一聲,便跪了在馬青見身旁。

麥莊主此時也跑到了蔡卓妍身後,便向地上那具斷了頭的死屍望去,只見的膠毒
身上毒物失了主子,竟互相撕咬了起來,又不住發出『唧、唧』的怪叫,麥莊主
直感到全身心寒,但想到使毒者身上定必有解藥,便折掉身旁樹枝,申長著手使
著,往膠毒身上搜去。

蔡卓妍認的眼前的人是誰了,緊緊喚了數聲,卻見馬青見並無動靜,便想申手去
扶。

此時馬青見卻大喝了一聲『別碰我!』蔡卓妍聽了呆了,雙手凝了在空中,眼睜
睜地望
著。

馬青見使力睜了開一眼,對著蔡卓妍勉強地擠出了一笑,笑道:『蔡丫頭,好久
不見了!』

蔡卓妍望著馬青見卻張大著口,說不出話,眼卻已濕了……緩緩才在口中脫出:
『為什
麼是你……』

馬青見又使力甩了甩頭,想試著讓自己清醒些,接著使著劍柄撐著地,坐了起來,
又禁不住吐了幾口穢物,便使力抬頭望向蔡卓妍身後的麥莊主緩緩說道:『不必
找了……』

說罷又搖了搖頭,便苦笑道:『這傢伙我清楚的很……他不會放解藥在身上
的……』

說罷便在自己身上摸著,拿出兩小罐藥罐子,一口咬開了塞子,便往口猛灌,灌
了幾口,樣子似是好了些,便望向麥莊主緩緩道:『幫我把他的頭顱……用他的
衣服抱了給我……』

麥莊主聽了,感的面前此人並無惡意,便也照做了,申著樹枝便往身旁不遠的那
頭顱插去。

馬青見使力的站了起身子,低聲向蔡卓妍道:『幫我牽那馬來。』

蔡卓妍望瞭望他,感的他氣若游絲,右手半臂已黑了一大片,心中甚亂,但也只
好依了。

蔡卓妍將馬青見先前騎的那馬牽了過來,馬青見拉緊韁繩便依著馬身,上了馬。

蔡卓妍又望著他喃喃道:『為什麼……』

馬青見笑了笑,便柔柔說道:『丫頭……我不能看著妳受苦啊……,我過厭了這
種日子了,妳知道我今日在楊大人那見著了什麼?我可是見著了以前的好兄弟黑
熊啊……他的人頭,就放了在那……眼珠子都被抓了……當初楊大人對我們說
了,殺夠一百個人,便可重獲自由之身,我在早前曾與黑熊一聚,他說……他已
殺夠了人,楊大人也答應了讓他走……怎料今日……』說到這,馬青見感的頭昏
了昏,便傾身抱住了馬頭,斜著眼道:『我不想再過這種日子了……』

說罷又申手去腰間摸出了一個小木牌,拿到眼前,笑道:『霄山派若知道我這個
徒弟多年都在偷偷地將門派的武功告知楊大人,掌門定要氣死了,哈哈哈哈……』
馬青見說罷便大笑了起來。忽然手上使力,便將小木牌向著山下丟去。

馬青見半開著眼又望瞭望麥莊主在那,麥莊主此時已站了在他身旁,手上拿著那
用布包著的人頭,馬青見見了便道:『給我。』麥莊主遞了去,馬青見用左手接
了,便望向麥莊主道:『你的朋友聽說在「萬井鎮」出現過,若還有命的,便去
找吧!』說罷便拉了拉馬頭轉了向,但又忽然想起一事便背對著兩人道:『我只
有一事掛心,在皇城西,一古廟旁,住著幾個孤兒……』

『若我有命可留,我一力擔起!』麥莊主喊聲應道。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馬青見拉起了韁繩便要離去。

『馬大哥!等等……』蔡卓妍開口叫住。

怎料馬青見卻大喝一聲,便使著鞭子打向馬去。

馬兒受了鞭便舉腳便跑,蔡卓妍見了,敢緊急急追去,只聽的馬青見在馬上大喊:
『丫頭,把那頭黑馬好好照顧了,也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做的事浪費了!』接
著又解下腰中錢袋,丟了在地,叫道:『好好拿著,我還有要事要辦,妳千萬別
跟來!知道嗎?』

那馬兒漸漸跑遠了,只剩的那句聲音仍在遠處叫著。

『別讓我做的事浪費了……別讓我做的事浪費了……知道嗎?丫頭……知道
嗎?……』聲音漸漸遠了……

蔡卓妍死命地追,眼見不著地上石子,一踏失,便跌了在地上,口中只直大叫:
『為什麼……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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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話說前事

第十三回  話說前事
說回前事,當夜蔡卓妍捨命殺入黑牢內將麥莊主救出之時,在黑牢中被侍衛所傷,傷雖不及
要害,但卻也不輕,在樹林中吐出生世之後,便支持不住,昏了過去。麥莊主見了大急,抱
起昏倒在眼前的少女,急忙跑去牽了在火堆旁的黑馬,一手把少女放了上馬,接著自已也騎
了上去,黑馬卻也不抗拒,麥莊主『喝』的一聲,便韃著黑馬在樹林內亂跑亂撞,此地雖看
似眼熟,但不知怎地,卻遲遲也找不著出路……

麥莊主望瞭望了黑馬上的少女,臉色漸而蒼白,氣息轉弱,心中已是大亂。忽聽見遠處傳來
流水之聲,便揚鞭趕著黑馬前往水聲傳來之處。

流水之聲緩緩而進,麥莊主的眼前,已見不遠之處,有著一條小河。

麥莊主韃著黑馬在小河旁停了,四處張望,見的小河對面,有一小船,船上坐著一老翁和一
老婆婆。

麥莊主猛聲向著那小船上的老翁大喊,但那老翁似是沒聽到似的。

倒是那老婆婆張了頭出來望望,見了麥莊主,又推了推身旁的老翁,手指了指麥莊主那處。

老翁向著老婆婆手指的方向望去,稍稍遲疑了一會,又見得麥莊主神情荒張,便駛了小船過
去。

麥莊主見得小船緩緩向他駛來,便跳了下馬,將馬上少女輕輕挽下,待小船靠攏過來……

待得小船緩緩靠進,麥莊主急急抱了少女跑了過去,二話不說,便將少女抱了上小船之上,
正想開口問兩老尋求療傷之藥和安身之處之時,只見兩老卻望著麥莊主出了神。

麥莊主心中大奇,雖覺兩老眼熟,卻又想不起那兒見過,但卻也不理的太多,便逕自在船上
找起一些草藥和衣裳,兩老見了,雖嚇了一跳,但望瞭望眼前少女,也開始明白了些。

麥莊主在小船上找了又找,手上胡亂找了似是草藥的東西和一些衣裳,便跑了去那少女身旁,
但卻又不知應如何是好。

老婆婆在旁看了看,拍了拍麥莊主的肩膀,咧嘴笑了笑,又指了指船後,接著便把麥莊主手
上的草藥拿了,又指了指自己心口,麥莊主忽然明白了,便向著老婆婆拱了拱手,連聲道謝,
便轉身走往小船後,交那少女交由老婆婆照顧。

只見老婆婆申手將小船中掩布拉下,又對著身旁老翁指了指麥莊主,老翁見了,點了點頭便
在身旁小櫃中,取了些吃的,接著便拉開掩布,向著麥莊主走去……

◇◆◇◆◇◆◇

麥莊主手上拿著些吃的,卻只是呆呆的拿著,眼卻定定地望著掩布,身前老翁拍了拍他的身
子,又指了指麥莊主手上的食物,做了個吃的動作,口中喃喃說著『吃、吃』,示意麥莊主吃
下去。

麥莊主搖了搖頭,只見眼前老翁緩了一緩,仔細地看了看麥莊主,接著在身上取出一塊精緻
石玉,放了在麥莊主手上,又指了指小船內旁,掛著的一幅小畫。

麥莊主拿起手上石玉看了看,又呆了一呆,望瞭望老翁,又轉眼看回石玉,只見石玉上刻了
三個大字──『麥家莊』和一個印記,再看了看那幅小畫,畫底也同樣有著和石玉上的標誌,
再望望老翁,老翁雙眼已泛了淚光,申手握著麥莊主的雙手……

麥莊主這時才想起……這塊石玉,是由他親手送出的,那小畫,也是他親手而畫……

麥家莊內僕人雖多,但麥莊主待下人從不放出主子的架子,反是親如自家人,但卻怎料到,
今日卻在如此景況下遇上了……

這時,小船中掩布拉開了,老婆婆指了指睡著了的少女,又幫她換好了衣裳。

麥莊主走了過去,分別抱了抱兩老,老翁對著麥莊主笑了,又走去船前,拿起船槳,便向著
前方駛去……

麥莊主這時想起了在河邊的黑馬,便探了頭出去,看那黑馬似是有靈性地緩緩跟著,便放下
心來,不一會,麥莊主便靠了在船內一旁,昏睡了起來……

老婆婆見了,拿起一布,便往麥莊主身上蓋去,又輕輕摸著麥莊主的頭髮。彷彿,那就像回
到了以前哄麥莊主小時候睡覺的情景一樣,老婆婆看著看著,見著麥莊主累成如此,卻也禁
不住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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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楊受成招見旗下五殺手 麥莊主被小村兄弟所賣

第十二回  楊受成招見旗下五殺手 麥莊主被小村兄弟所賣


正當麥莊主在木屋內小窗邊望向天上眉月之時,在楊受成院府中的其中一黑房之內,隱隱地,
散發出了一股陰氣,在園外一樹上的一隻百靈鳥緩緩地飛到了那黑房外其中一窗邊歇息著,
突然『咈』的一聲,有東西把那百靈鳥捲進了黑房之內。

在黑房中,楊受成坐在房內深處的大椅之上,手中,玩弄著兩個小鐵圓球。

在他左右身旁分別站了一人,兩人身前,各點了一支微微的火燭,在燭光可見一人身穿一身
黑衣,而另一人則是一身奇異衣裳,咧著嘴笑著。

在楊受成眼前,左右,各放了三張椅子,椅旁的小桌上,分別也點上了一支微微的火燭,在
點了火燭的桌旁,都坐上了一人。

在左下那人腳邊放了一大鐵鎚子,那人身子很壯,穿著粗衣,露出兩隻粗大的手臂子,臉上
留著一臉地鬍子,頭上一頭亂髮,在壯漢子身旁那人,手中正緊緊捏著一鳥,只見的鳥頭,
只見那人這時猛猛張開了口,便把那鳥活活地塞進了口中,咬嚼了數下,『咕嚕』一聲,便吞
了下去,接著更用舌頭捲了捲嘴。

那人身穿一身灰衣,樣子像個書生,這時,那人緩緩地將像是繩子的東西,收進了衣袖之內。

在這人身旁,靠向門外的那椅子上的那人,一身普通小民衣裳,腳邊,放了一個黑色的布袋,
布袋邊,放了一個似是鳥籠的東西。

在這人的身前的那椅子上,原應有一人,但,那人,卻沒來。

在空椅旁的那人身穿一身青衣,手上,正玩弄著數隻毒物,有些,爬到了他的身上,只見那
人臉上卻亳無懼色,只是申手去微微地撫摸著,眼中,露著憐愛之意。

在這人身旁那人,一臉的虛弱,身旁,放著一把長劍,身穿一身灰褐長袍,倒像是正道之士。

『日月,把東西發了。』楊受成開口說道。

在楊受成身旁那黑衣人聽了,低聲應了,便在楊受成身前桌上,分別拿了幾個錦包,便走向
那幾人身旁,一一發了,跟著又走到一大櫃旁,從中取出幾個小黑袋子,也一一發了。

這時,當日總管再次走到那腳邊放了一個黑色的布袋的那人身邊之時,那人低身將黑色布袋
給遞了過去,日總管一手接過,便拿著走到楊受成身旁,在桌上輕輕放下。

楊受成冷眼望瞭望,便申手將布袋解開,黑布落下,只見的,是一個人頭!人頭的眼珠子卻
已不見了,只留下空空的兩個黑洞。

楊受成見了,冷冷地笑了笑,冷聲道:『只怪你知道的和見到的都太多了,可不能怪我!』

一邊笑著,一邊又轉過頭來,緩緩說道:『在打開錦包之前……』說著,又望瞭望窗外,停了
一停,接著續道:『把那女的,給我抓回來!』楊受成猛眼盯著前方,一字一字地厲聲喝道:
『我要活的!』

這時,門外傳來了通傳者的聲音,只聽的那人輕輕將門推開,輕聲說:『主子,有兩兄弟跟襟
知縣說已找到那女的下落了,這兒正等著取銀子呢……』

楊受成聽了,卻也不望向通傳者一眼,只冷聲道:『帶那兩人過來見我!』

通傳者低身應了,轉身前,忍不住抬了頭望瞭望房內,但只見門,這時,似是無人推門,但,
卻緩緩地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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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麥莊主舊僕屋中藏 兩小子為金失理性

第十一回  麥莊主舊僕屋中藏 兩小子為金失理性


在一偏僻的小村莊之內,有一老婆婆彎著身子,緩緩走到了井口邊,打起了水來,看起來很
是吃力的樣子。當老婆婆要把水筒撈起來的時候,忽然腳上滑了一滑,拉著水筒的那條繩子
便脫了手跌了下去。

這時,有一手,將那繩子緊緊地抓住了,老婆婆抬頭一望,是一個短髮,眼大大,看來活潑
可愛的少女。

那少女對著那老婆婆微微笑說:『讓我來吧!』

老婆婆聽了,笑著點了點頭,口中發著『啊!啊!』的聲音。

那少女一手將水筒拉起,另一手則纏扶著那老婆婆的手臂,兩人緩緩地往柳樹旁的一小木屋
走了過去。

兩人走到了小屋門前,那那少女輕輕將木門推開,內裡的桌子旁,坐了一老者,手中正端著
茶仔細地喝著,桌子上則放了數個碗筷。

那老者見了兩人走進屋內,便用手指了指屋內一房,笑了一笑,又轉身向那房喚道:『回了!』

這時,那房中,有一人緩緩地揭開了一布走了出來,內裡,傳來陣陣香味。

那人身穿一身粗衣,年紀似是五十有多,但眉間,卻隱隱藏著一股貴氣。

那男子見了那兩人,便開口笑著說道:『飯菜都做好了呢,就等著你們了!』

那人說著,又轉身揭開那布,走進了那房中,不一會兒,手上已端著幾盤的飯菜走了出來。

那人將飯菜好好地放了在桌上,笑著說道:『我好久都沒有下廚了呢!試試!』說著又指了指
桌上那幾盤的飯菜笑了一笑。

那兩老和那少女聽了,互相望了一眼,也微微笑了,便捏起筷子,對面前的飯菜動了手去……

那兩老一邊吃著,一邊點著頭,那老者還不時在口中毫喃喃說著『好吃!好吃』二字

這時,在門旁的窗前,卻靜悄悄地站了一人,那人,正偷偷地望著內頭

看了一會,臉色便沈了,低著身子,望瞭望四周,看得沒人,便轉身快步跑了開去……

那偷看的那人,跑啊跑的,跑到了一屋子前,猛力把門開了,接著又急急地關了起來。

屋內有一男的見了,叫道:『哥!怎麼回事啊?跑的那麼急?』

那人見了,急急跑了過去那男子身邊,輕聲說著:『小聲點!你猜我剛才見了什麼來著?』

『見了什麼?』

『我見到了一百兩黃金啊!』那人貼著正仔細聽著的那人耳旁低聲笑著說道。

『一百兩黃金?』

『是啊,我前幾天進城的時候,官府出了狀子貼在了牆上,說是要抓拿一名要犯,上面畫了
那人的樣子……』

『那人你見著了?』

那跑的氣喘喘的那人,吞了吞口水,說道:『見著了!』

『在那?』

『在啞婆婆和聾公公的屋子裡!』那人指了指外頭說著。

那弟聽了,問道:『是誰值那麼多銀子呢?』

那哥哥壓著聲音,說著:『是麥莊主啊!』

那弟聽了,說道:『麥莊主對我們這小村有過恩惠啊,上次不是出錢幫咱們村修橋嗎?咱們可
不能恩將仇報啊?』

那哥哥聽了,張大了眼睛說:『可是一百兩黃金啊!我們可是一輩子也賺不到那麼多錢啊!你
想想,一百兩黃金可夠我們去城裡玩多少次姑娘了,上次我被人看扁了,這次,我可要他們
有好看的!』

那弟聽了,低著頭,想了一想,便抬頭問道:『哥,你打算怎麼做?』

那做哥的聽了,便低頭在那弟的耳旁低聲說了起來……

說了一會,兩人的臉上,都漸漸泛起了冷冷的笑容……

在那柳樹旁的小木屋內,那身穿粗衣的男子,正收拾著桌上的東西,身旁那少女見了,笑道:
『原來麥莊主下廚也有一手呢!』

那男子聽了,一邊收拾著一邊笑著說:『以前曾跟一位朋友學過』說著又嘆道:『不知他們現
在如何了?』

那少女聽了靜了一靜,望瞭望外頭又問:『啞婆婆和聾公公去那了?』

那男子笑了笑,說道:『聾公公帶啞婆婆釣魚去了。』說著,緩緩地坐了下來,續著說:『他
們兩老在我莊園之內辛苦了大半生,現在總算是讓我可以侍候回他們兩老了,卻想不到是在
這種情況之下……』

那少女聽了,正想說一些什麼,忽然這時,木門緩緩地開了。

在木門外,老公公正微微笑著,一手持著那裝著魚的蘆子,另一手則提著一壺酒,笑道:『今
晚可有好食的了!』

而老婆婆則輕輕地挽著老公公的手,口中『啊!啊』地說著什麼。

那少女看著兩老,又望向了天上的夕陽,眼中不知怎的,卻泛出了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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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皇上鑾輿院中設宴 楊受成使計陷將軍


第十回  皇上鑾輿院中設宴 楊受成使計陷將軍


皇城後院的『鑾輿』院中,這夜,顯得特別熱鬧,在院裡,設下了數席,席上坐
的,都是朝中的大官。

在院中數席之前,有一高台,有一桌立在之上,桌後,放了一張大椅,椅上坐了
一人。

那人身穿一身龍袍,身型略為浮腫,但精神,卻像好多了,而那人身邊兩旁,分
別站了四人,身穿錦服,腰間放著一把長劍,而另有兩人在那人身後為著他撥著
大大的羽毛扇,而那人腳前則有兩人,一人跪著身為著那人捏著腳跟子,而另一
人則弓著身子在一旁侍後著。

高台之下,大官分別坐於兩旁席上,中間,則揚上了一條長長的紅布。

在最近高台的左下一方,楊受成正直身坐著,手上端著一酒,接著緩緩地喝下了。

在『鑾輿』院外,有數十人手持火把,將院子圍圍圍著,紅紅的火光,照得人,
渾身也不自在……

這時,有院外,有數名戲子,正被一身穿官服者,領了出來,帶到了高台之前跪
了下來。

那身穿官服者抬頭向著大椅上的那人開口說道:『皇上,戲子到了!』

大椅上的那人聽了,說道:『好!』

那身穿官服者聽了後,便直身站起,緩緩退開,在高台一旁站了去。

『開始吧!』大椅上的那人向前擺了擺手道。

站在高台一旁那人聽了便喊道:『奏樂!』

有一名戲子聽了,便坐了在一旁彈起手上古琴。

其他的戲子聽了琴聲,便也跟著動著身子,隨著樂聲舞著……

高台上那人,緩緩地低著頭看著,有時微笑,有時點著頭,有時開口叫好,似是
看的津津有味。

忽然戲子中有一人,舞到了高台之前,從衣袖中取出一小利刀,往著高台上那人
怒聲喝道:『昏君!取你狗命!』說著,便往衝向高台快步衝了去。

高台上的侍從見了,便快步拔劍擋了在那人身前。

只見楊受成這時,大喝一聲便從椅中彈出,衝到了那戲子身後,一掌向前擊出,
那人感的後頭出了一人,連忙一轉身便向楊受成身上刺去……

楊受成看準那人出手之勢,一手抓著那人拿刀之手,另一手則抓著那人的喉嚨,
怒喝:『誰使你來?』

那戲子聽了,只『呸』了一聲。

坐在後頭的震西將軍見了,猛聲向楊受成喝道:『莫下殺手!』

楊受成這時,抓著那人喉嚨的那隻手,卻猛猛使力,只見那戲子卻不聲,只狠狠
地盯著楊受成雙眼,楊受成手爪使力一轉,那人被沒了氣……但眼睛,卻只是狠
狠地盯著前方……

在高台上那人,這時卻見已滿臉是汗,一臉的驚恐……

而其後,宮中侍衛在那戲子的身上,搜到了震西將軍下的手諭……


深夜,在楊受成院府中一房之內,楊受成正坐在一椅之上,微微笑著。

在楊受成面前,站了二人,其中一人開口問道:『主子!那戲子的一家如何處置?』

楊受成聽了,哈哈笑道:『日月,你跟了我那麼久?這還用問嗎?』

另外一人聽了奇道:『楊大人,不是答應了那戲子說,若答應做下此事,放過他
一家的嗎?』

楊受成聽瞭望向那人雙眼,緩緩說道:『襟知縣,你太婦人之仁了啊!』說著直
身站了起,續道:『做大事者,絕不能手軟!阻我者,殺!』

楊受成轉身望向窗外,冷冷說著:『你這下,還不是敗在了我的手下了,震西將
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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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版男根房中指路 清兒原是女兒身

第九回  版男根房中指路 清兒原是女兒身


那白袍男子見了,笑了一笑,柔聲說著:『這孩子!』

便輕聲走去了那小孩兒身旁,把那小孩兒柔柔抱了起來,慢慢放在了床上,接著
再為那小孩兒輕輕地拉上了被子……

那小孩兒睡的很濃,像是做著甜夢似的微笑著,那白袍男子在旁看了一會,便轉
身對風掌櫃笑道:『讓風兄見笑了』

『不!不!』風掌櫃申出一手說著,又望向那小孩微微笑道:『這小男孩很乖巧
啊!』

那白袍男子聽了,哈哈笑了,說道:『想不到連風掌櫃也瞞過了,這娃兒,是女
兒身呢!』

『女兒身?為何扮成男的樣子呢?』風掌櫃不解的問道。

那白袍男子聽了,微微笑著道:『這娃兒最初跟我學法之時,曾在山上,被一小
鬼捉弄,那小鬼晚上捉著她的長髮不放,嚇的清兒哭了,每晚都不敢入睡,最後
她一氣之下,便把頭髮剪去了,漸而漸之,性格就變得跟男孩子一般了』

說著,又望去了那小孩兒臉上,緩緩說道:『這娃兒悟性很高,只是……這幾年
的日子,卻是苦了她……』

風掌櫃聽了,卻只笑而不語。

那白袍男子坐在床邊,靜靜地看了那小孩兒一會,便站起身子,走向窗旁,說道:
『風兄可有聽過思覺靈山?』

『思覺靈山?』風掌櫃不解地道。

『沒錯!』說著便在包袱裡,拿出一羅盤,指著羅盤上一方說道:『在這兒,往
西走,幾十里路後,便會見得層層迷霧,在迷霧中有一密林,密林內,有一山,
可供風掌櫃與眾兄弟容身。』那白袍男子緩緩轉身,望著風掌櫃續著說道:『民
間相傳,有一道人,自稱法號為『思覺』,四處找尋練仙之法,其後卻不知所蹤,
民間有人傳說,那道人尋得道後,便遁入一山之中,而為防有他人打擾,便在山
旁,做起層層迷霧,而其後,進去此山尋道之人,亦從沒見一人,可再出來……
後人,便把此山命名為「思覺靈山」。』

那白袍男子說到了此,卻停了一停,望向風掌櫃說道:『若風掌櫃願意,我願為
帶路!』

風掌櫃聽了,靜了下來,過了一會,直身站起,望著那白袍男子說道:『只怕把
大師連累了……』

那白袍男子聽了,笑了一笑,緩緩說道:『不!我卻有一事想麻煩風掌櫃!』

風掌櫃說道:『大師請說!』

那白袍男子望瞭望在床上睡著的那小孩兒說道:『我想把清兒交給風掌櫃暫時照
顧!』

風掌櫃聽了奇道:『大師此話怎說?』

那白袍男子緩緩說道:『我此次下山,師傅有令,要為師門清理門戶中一人!此
人功人絕不在我之下,所以……我不想清兒有事……』

風掌櫃聽了,拱了拱手,望著那白袍男子雙眼說道:『大師請放心,我定會好好
照顧著!』

那白袍男子聽了,喝道:『好!』

那白袍男子接著走到了門邊,對著風掌櫃笑道:『風兄,不如在客棧內一邊吃些
東西,再談入山之法?』

風掌櫃應了聲『好』,便也隨著那白袍男子走出了門,接著把房門輕輕關了。

這時,只見在床上那小孩兒的眼中,卻緩緩流出了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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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風掌櫃十訪版男根 得高人指路

第八回  風掌櫃十訪版男根 得高人指路


風掌櫃回了公子莊園之後,到了夜裡,一直輾轉難眠。

隔日,便又再去了『萬井鎮』的『雲深』客棧之內,想見那白袍男子一面,心中,
有一事,想求個明白。

風掌櫃每次到訪,都總見到有些人,站在了那人住的房間下的樓梯旁,靜靜地等
著那人,身邊的小孩兒把他們叫進去,有一次,風掌櫃見了一位婦人帶了一小孩
進了去,那小孩進去之前,滿口胡言亂語,出來後,卻又正常了回來……

有時,那白袍男子則被人請去了為人家中做法趨邪,那腰間纏著黃布袋色的小孩
兒,總每每都緊緊地跟在其後。

風掌櫃每次見了,都不做打擾,只是坐在客棧內一旁,緩緩地等著,如此這般,
又連連來了數天。

到了第十天,風掌櫃又像之前一般地坐在了客棧內一旁,靜靜地等著,抬頭一望,
又見了那小孩兒從房間內走了出來,像往日一般地又轉身把門關上了。

『今日師傅只見一人』那小孩兒對著房間下樓梯旁正等著的人喊道,接著又望了
望客棧內喊說:『請問風掌櫃,風前輩在嗎?』說著,又向了四周望了去。

風掌櫃聽了,心中暗奇道:『這小孩如何知道我在此?』

便站了起來,對著那小孩兒說道:『我便是了』

那小孩兒望著風掌櫃笑了,拱了拱手,說:『風前輩,師傅在裡頭等著你呢!』

風掌櫃見了,心中雖奇,但也點了點頭,往著樓梯那走了去,上了樓梯,那小孩
兒抬頭望著,笑著說:『風前輩請!』說著,便把身後的那門緩緩推開。

風掌櫃見了,笑著點了點頭,便走進了那房內,而那小孩兒也跟在後頭,把門給
關上了。

在房內,有著一股清香的松香味道,那白袍男子則坐了在桌旁一椅子之上,申手
向著身旁一椅,開口說道:『風掌櫃請!』

風掌櫃聽了,便緩緩在那椅子坐下。

那白袍男子對著風掌櫃聽身後那小孩兒點了點頭,說著:『清兒,是時候了修練
了』

那小孩兒聽了便乖巧地點頭說道:『是的,師傅』

說著,便走往房中一角緩緩坐了下,吸了一氣,盤著膝打起坐來……

風掌櫃這時,才開口問道:『大師何以知道我姓風?』

那白袍男子望向風掌櫃說道:『風掌櫃可能不認識我,但我與風掌櫃卻有一面之
緣呢!』

『此話怎說?』

那白袍男子笑了笑,道:『我師妹在撚屌茶寮旁擺過檔子,我曾去探望過。』

風掌櫃聽了便說道:『難怪兄台如此眼熟了……』說著,又急問道:『鍾姑娘現在
人在那呢?』

那白袍男子聽了,便問道:『風掌櫃找我師妹可有急事?』

『卻是有一事……』風掌櫃緩緩說道:『我想請鍾姑娘為我朋友佔一卦!』

『什麼卦?』

『生死卦!』風掌櫃說道。

那白袍男子聽了,擺了擺手,說道:『可惜……我師妹行蹤不定……只怕,我也
未必能找的到她……』

風掌櫃望向窗外,嘆了口氣,說道:『我為了另我的兄弟們安心,予他們說會另
有他人去相救我的朋友,只是……現在卻不知他是生是死……』

那白袍男子聽了,望著風掌櫃雙眼緩緩問道:『此事怎說?』

不知怎的,風掌櫃望了那人雙眼,卻有一種安心的感覺,便緩緩把前事予他說
了……

那人聽了,沈默了一會,又再望向風掌櫃,說道:『風掌櫃可否給一掌予我一看?』

風掌櫃聽了,便將左手申了過去……

那白袍男子看了看,望向風掌櫃說道:『已風掌櫃手相看來,非平常人也!不知
風掌櫃將來有何打算?』

風掌櫃聽了,搖了搖頭,說道:『如今,卻只怕要過著逃亡的日子……只是……
卻連累了身旁的兄弟……』

只見那人直身站起,對風掌櫃說道:『我有一路,不知風掌櫃可有興趣一聽?』

風掌櫃聽了便說道:『大師請直說!』這時風掌櫃卻忽然想起一事,只見風掌櫃
連忙站起問道:『風某失禮了!卻還未問大師名字?』

只見白袍男子聽了,緩緩說著:『我姓版,名男根!』接著又望向那小孩兒說道:
『這是我徒兒,清子。』

只見那小孩兒這時,卻倚在了牆旁,甜甜地睡著了。

那白袍男子見了,笑了一笑,柔聲說著:『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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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楊受成西南尋得奇人 藍衣人妖法迷惑皇上

第七回  楊受成西南尋得奇人 藍衣人妖法迷惑皇上


皇城宮中『文昌』大殿之內,有一人正高高在上地,坐在龍椅之中,那人看來已
是五十有多,雙眼無神,身型略為浮腫,看似非常虛弱,正閉著眼,倚在椅上養
著神……

那人身旁,有兩人正為著他撥著大大的羽毛扇,而身前,則有一人跪著身在恭敬
地為著那人捏著腳跟子……

在大殿之下,有約四十多人,身穿一身官服,正恭敬地跪著身子,低下頭,正靜
靜地等著什麼似的……

在龍椅之中那人雙眼半開,似是還未睡醒,迷迷糊糊對著大殿之下,對正跪著的
人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說著,向著低下的人揮了揮手,便有意
站起在低下有一人忽道:『皇上,臣還有一事啟奏!』

『說!』在龍椅之中那人不耐煩地喊道。

在低下那人聽了,便緩緩站起,開聲說道:『皇上,有關東北開倉救災一事……』
還沒說完,只見龍椅之中那人已站起身來,開口說道:『爽卿家……朕累了!有
事明日再說!』說罷揮了揮手『退朝!』說著,在侍從纏扶之下,便緩緩走進了
大殿之後……

只剩了大殿之中的文武大臣呆呆地跪著,而站著那人,卻也不禁嘆了氣起來……

因為,大殿之中的文武大臣都知道,這事,卻也不是第一次了……

在皇宮後院一花圃之內,之前坐在龍椅之中那人正臥睡在一軟椅之上,身旁有數
人在侍候著。

忽然有一人從旁緩緩走近,輕聲對那人身旁一人說道:『王公公……楊大人來
了……』

那人聽了,便低下身子,對軟椅那人恭敬地說道:『皇上,楊大人來了……』

那人聽了,甚無氣力地揮了揮手,說道:『傳……』

那通報的人聽了,弓著身子輕聲應道:『喳!』說著便往花圃旁走去,過了一會,
那人身後跟出了兩人,其中一人披著紅色披風,而身後那人,則是一臉邪氣,身
穿一身藍衣,緩緩地跟在其後……

在軟椅上那人見了,想坐起身子,身旁人見了,連忙扶著,那人虛弱地開口說道:
『楊愛卿,你來啦……』

楊受成聽了便道:『皇上,臣知道皇上近日龍體不安,特意在西南請了一人,為
皇上養身治病啊!』

『好!好……楊愛卿有勞了……』那人緩緩說道。

楊受成聽了,便指著身後那人說道:『皇上,此人姓許,名留山,原在西南一山
之上修練仙法……』

說著,只聽軟椅上那人這時又咳了數聲,楊受成見了,急忙說道:『皇上,龍體
要緊啊!』

說罷,便向身後那人,使了使眼色,那人見了,便緩緩走去了那軟椅上那人的身
旁……

軟椅上那人身旁有數個身上帶著大刀的侍從見了,卻有阻撓之意。

只見這時,軟椅上那人卻擺了擺手,說道:『楊愛卿是不會加害於我的,退下
吧……』

那數個身上帶著大刀的侍從聽了,便往後退了幾步……

只見那身穿一身藍衣的那人,走去了軟椅上那人身旁,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那人便緩緩睡了……

那王公公見了,露出了笑臉,對楊受成笑道:『楊大人有勞了……皇上最近為了
國事,連夜輾轉難眠,如今總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一會了!』

楊受成聽了,也回了一笑:『是的,王公公!』

那穿一身藍衣的那人在一旁聽了,卻也轉了身來,對了楊受成笑了一笑,笑容之
中,卻令人有些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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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風掌櫃客棧內尋人 雙兒初遇醉畫仙

第六回  風掌櫃客棧內尋人 雙兒初遇醉畫仙


門外那身穿錦緞衣裳的中年漢子等的心急,又聽的內裡的幾聲怪叫,心裡慌了,
又想得大師吩咐過不得入內,只得在門外急急踏著腳……

只見這時,府院的大門,緩緩地被推開了……

那白袍男子拍了一拍身上長袍抬著頭望瞭望天上,踏步走出,右手則緊緊拉著那
小孩兒……而那小孩兒雙眼紅了,似是剛剛哭過似的……

那身穿錦緞衣裳,一臉愁容的中年漢子見了,露出了笑臉,急忙跑了過去那白袍
男子身旁問道:『大師!如何?』

那白袍男子望了一望他,厲聲說道:『把那古瓶拿出來』

那中年漢子聽了,面上有些為難,極不情願地說:『好……請大師稍等……』說
罷便轉身進了府院之內。

過了一會,中年漢子手上,抱著一個花彩古瓶,走了出來,在白袍男子身旁說道:
『帶來了……大師想……』話還沒說完,那白袍男子已向那古瓶底拍了一掌,『啪』
的一聲,古瓶應聲旋起,白袍男子拔出背上長劍,便向那古瓶劈去,那古瓶頓時
被擊了個粉碎,碎片,散落到了地上……

那中年漢子看了大驚,望著那白袍男子像是哭的一般問道:『大師,為什麼啊?
我花了好多的銀子的……』

那白袍男子『刷』的一聲將劍放入劍鞘之中,卻不說話,只拖著那那小孩兒的手,
便往人群中走去……

這時有一婦人忽然從人群中走出,對著那中年漢子急急叫道:『當家的,兒子好
像好多了啊!現在肯吃東西了!』

那中年漢子聽了,怔了一怔,像是明白了一些什麼似的,便向著已漸漸走遠的那
白袍男子叫道:『大師!謝謝你了!』

只見那白袍男子卻不轉身,只是舉起左手,揮了一揮。

那白袍男子走到了風掌櫃身旁,轉臉一望,對著風掌櫃笑了一笑,便又向前走了
去……

子櫃在風掌櫃身旁見了,便向風掌櫃問道:『風大哥認識的?』

風掌櫃搖了搖頭,但心中,卻暗暗奇道:『怎麼我感覺他和鍾姑娘有些相似?』

風掌櫃轉身對子櫃和雙兒說道:『你們在鎮口等我!』說罷便往那白袍男子之前
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子櫃和雙兒互相望了一眼卻也不多問,兩人便向鎮口那兒緩緩走了過去……

風掌櫃在路上問了,得知那白袍男子和那小孩兒進了一客棧之內,便也跟了過去。

風掌櫃見了那客棧的店小二便問道:『可有看一白袍男子和一小孩兒進來了?』

那店小二聽了,指一指了樓梯旁在等著的那些人,說著:『跟著他們不就行了……
他們也是來找那個人的……』

風掌櫃轉眼一看,在樓梯旁,確有些人在一旁靜靜地等著,有些人甚至帶著小孩
來了,只見之前跟在那白袍男子身後的小孩兒在一房中走了出來,帶了一個在前
頭等著的人,進了去那房間之內……

子櫃和雙兒緩緩走到了鎮口,慢慢地等著,雙兒見得前面不遠,有一老婆婆正叫
賣著水果,便向身旁子櫃笑著說:『我去替飲大哥買些水果吃!』子櫃點了點頭,
雙兒便往那老婆婆走了過去……

雙兒隨手選了些水果,拿了一碇銀子給了那老婆婆,老婆婆開口說道:『這太多
了……』

雙兒聽了便握著老婆婆的手,說著:『婆婆留著吧!』那老婆婆聽了,便微微笑
了,看著雙兒的眼睛柔聲說著:『好孩子!』雙兒也回了一笑,便走向子櫃那處
忽然有人在一旁把雙兒叫住了:『姑娘!畫張畫嗎?』

雙兒往那聲音望了過去,面前的,是一個書生打扮的年青人,一臉清秀,手上拿
著畫筆,身旁,有一布匹,用一棍子架著,布上寫著『十文一畫』。

那人禮貌地再問了一聲『姑娘!畫張畫嗎?』

雙兒聽了,笑了一笑,便在那人身旁帶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笑道:『這樣可以
嗎?』

那人見了,卻也被姑娘的大方吃了一驚,連忙點頭說道:『可以了……可以了……』

那人拿起畫筆和畫紙,望向了雙兒,卻下不了筆了……只是雙眼牢牢地看著。

雙兒見了,便奇道:『怎麼了?』

那人聽了,才回過神來,拿起身旁那酒,往口中猛猛灌去,再望瞭望雙兒,便舉
手往畫紙上畫下……

那人一邊喝著酒,一邊畫著,只見他越畫越快,越畫越狂,一下子兒時間,便畫
好了……

那人將畫申手遞給了雙兒,雙兒接了,一看,開口嘆道:『畫的好啊!』

那人聽了,卻只笑不語。

只見的子櫃在遠處叫道:『雙兒,回去了!』這時,風掌櫃已站在了子櫃的身旁
微微笑著。

雙兒聽了,申了手進袖中,想取出銀子,那人看了,便笑道:『不用了!這就當
是送給姑娘的禮物!』

『那怎麼行呢?』雙兒搖了搖手說。

『不!為妳這麼美的姑娘畫畫,我已是賺了呢!』那人望著雙兒說。

雙兒聽了,臉上一紅,想了一想,便拿起那畫,笑說:『我有朋友在等著我呢!,
那這畫我就謝謝了!』

說罷,便轉身向子櫃和風掌櫃那處走去……

那人見著雙兒在走出鎮口之前,又對了他揮了揮手一笑,便開口望著雙兒背影嘆
道:『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妳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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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風掌櫃十訪版男根 飲管娜妹撚屌堂內結良緣

第五回 風掌櫃十訪版男根 飲管娜妹撚屌堂內結良緣


風掌櫃三人在旁聽了,也互相望了一眼,便也在客棧上探了身出去張望……

只見鎮口那處,緩緩走來了兩人,一年青男子在前、而一小孩兒則在後頭跟著

前頭那人,身穿白衣長袍,一臉清秀,倒像是一個書生樣子,背後背著一把長劍,
手上則著一個包袱,後頭那小孩兒留著短髮,眼睛大大,很是精靈,背後背一個
包袱,腰間纏著一個黃色布袋,大街上的人都望了過去,有一臉胖胖身穿錦緞衣
裳的中年漢子,在鎮口看的兩人,便大喊道:『大師!』

那年青男子聽了便道:『你便是王鎮長了?』

『正是,正是!』那人點頭說道,接著又說:『大師要救我啊!我家最近不知走
了什麼惡運,惹到了什麼……這個月來,晚晚都聽到有人在哭的聲音,院子裡又
見的許多黑影在走來走去,我們全家人都膽顫心寒啊!小兒又惹了怪病,終日臥
在床上,不吃不喝,有時還破口大罵……,這該怎麼辦好啊?』那人滿頭大汗地
搖著頭說著。

那年青男子聽了,便道:『別慌,你近來可有買了什麼?或是得罪了人?』

那中年漢子聽了,面有難色,走去了那年青男子耳邊,低聲說道:『不瞞大師……
前月……有人賣了一古瓶予我……』

『可知從何處而來?』

『聽那人說……是盜墓而來……』那中年漢子抖聲說著。

年青男子眼定定地望著那人眼睛,說道:『可是你去指使去盜墓的?』

中年漢子聽了怔了一怔,抖著身子低頭說著:『的確是我……指使的……大師千
萬莫要告訴別人啊……』

在旁那小孩兒聽了便大聲向那中年漢子叫道:『死人東西你也偷!你真不要臉!
師傅,我們不要理他!』

年青男子聽了便厲聲喝道:『清兒!休得無禮!』

『但是……師傅……』那小孩兒抬了頭望望,接著便低頭說道:『是……師傅……』

年青男子見了,摸了摸那小孩兒的頭,便對那中年漢子道:『鎮長,請帶路吧!』

那中年漢子聽了,露出了笑臉,連連說道:『謝謝大師,謝謝大師!』說著申出
一手,往大街前申去,低頭說道:『大師請!』

中年漢子說罷便走在前頭,領著那年青男子和那小孩兒往鎮內走去,那小孩兒一
邊走,一邊拉著那年青男子的衣裳……

在客棧內的人見了,有人大叫:『去看看囉!』接著便看的很多人在桌上放下銀
子,便吵吵嚷嚷地走出了

客棧,跟在那年青男子和那小孩兒後頭看著,沿途還在他們身後指指點點著。

『不知他們是從那裡來的?』

『我聽說其他地方的人都有請過他來趕鬼趨妖呢!』

『對啊!對啊!我就好像見過他們呢!』

『不知他們用的是那一派的功夫啊?』

在客棧上的風掌櫃、子櫃與雙兒三人看了,又互望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笑笑,
風掌櫃便在衣袖內裡,拿出了幾碇銀子,放在桌子,望著子櫃與雙兒笑道:『我
們也去看看熱鬧吧!』

雙兒聽了便嘻嘻笑了,說道:『還怕風大哥不說呢!』

子櫃也站了起來,對著雙兒笑道:『我也是這麼想!』說罷,又對雙兒做了個鬼
臉。

三人一邊笑著一邊將身旁物品整理好了,便走下了客棧,跟了人群看熱鬧了
去……

那穿錦緞衣裳的中年漢子領著那白袍男子和那小孩兒到了一豪華院府之外,那白
袍男子抬頭一看,喃喃說道:『好重的妖氣!』

又望向身旁那小孩兒問道:『清兒,你見的了什麼?』

那小孩兒眼怔怔地望著那院府上頭,一臉驚恐,說道:『師傅……上面有好大一
片妖氣罩著!我從未見過這樣的……』

那白袍男子轉身向那中年漢子問:『府內還有什麼人?』

中年漢子道:『其他人我都安置去另外的地方了……』一邊說著,一邊打著哆
嗦……

那白袍男子聽了,揮了一揮長袍,眼望院府上方厲聲對那人說道:『等會不論內
裡發出了什麼聲音,都不準進來,知道了嗎?』

那中年漢子連連點頭,抱著自己身子。

那白袍男子雙手兩指分別往眼上左右一擦,輕聲道:『開!』

那小孩兒見了,也依樣做了。

『準備好了嗎?』那白袍男子雙眼直直望著前方一手按著那小孩兒肩頭說道。

『準備好了,師傅!』那小孩兒壯著聲音說著。

只見那白袍男子揮開白袍便踏步向前,而那小孩兒則緊跟其後,到了院府大門
外,小孩兒推了推門說道:『師傅,門打不開!』

那白袍男子右手往下一轉,便往大門那打去,口中喝道:『開!』

一陣氣勁往大門衝去,那門便應聲而開了,兩師徒便走了入內,這時,門又自己
關了起來……

門外群觀的人見了,無不嘩然,都張大了眼睛……

雙兒在旁看了,擔心地對著風掌櫃說道:『不知他們會不會有事呢……』

兩師徒進了大門之內,只感到一陣冷颼颼,兩人口吐著寒氣,往著四周望著,大
院中一片黑黑暗暗的,而府院裡的物品卻詭異地浮在了空中……

那白袍男子望著小孩兒說道:『清兒,跟緊點!』便緩緩往著院中走去。

那小孩兒似是第一次遇看這種情況,臉上很是驚恐……

那白袍男子與那小孩兒向前踏了幾步,只見府院裡的物品忽然間向他們衝了過
去……

白袍男子將小孩兒推開,大喝:『清兒!畫圈!』

那小孩兒聽了連忙在取出布袋中取出一隻炭筆,口中唸唸有詞,更一邊用炭筆在
身旁畫了一圈,接著便舉起那筆大喝了一聲,只見小孩兒的身旁,起了一陣白光,
將小孩兒的身子住了,而飛來的物品撞上了那道白光之後,便不知怎的彈了開
去……

白袍男子旋著身子連連踢開數張椅子,只見的一長桌正往面前衝去,白袍男子申
手往衣袖中取出一符,在符上畫了畫便往長桌射去,大喝一聲:『破!』那符像
箭似的射往那長桌,『轟』的一聲大響,長桌已變為粉碎……

這時,院中有一把陰森的聲音說道:『臭道士!,敢壞我好事!』

那白袍男子聽了,大喊:『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快回去!』

那聲音聽了,哈哈大笑,笑聲聽了另人打起哆嗦……

院府門外的人聽見了,都大叫了起來……

那白袍男子轉身向那小孩兒叫道:『清兒!把耳朵掩著!』

那小孩兒聽了連連應了一聲『是』,便用雙手將耳朵掩起……

那陰森的聲音越笑越大聲……越笑越大聲..聽的人頭疼……

而院府門外的人,有些人驚了,便喊叫著跑開了……

那陰森的聲音突然叫道:『臭道士!取你性命!』

忽然有數個黑影一邊撕著便往那白袍男子衝了過去……那白袍男子看了連忙低
身避過……

站起來之時,卻已發現被那數個黑影已團團圍著,那陰森的聲音大叫:『去
死!!!』

數個黑影便衝向了那白袍男子……那小孩兒見了大叫:『師傅小心!』

只聽那白袍男子大聲喝道:『出鞘!』

只見那白袍男子背上那劍便應聲而出,往那數個黑影衝去……

只聽的『嘯嘯嘯』的聲音在空中響著,而那白袍男子用劍指在下控著,那劍飛快
地插進了那幾個黑影之中……只聽的『啊』的幾聲怪叫..那數個黑影便不見
了……

那白袍男子見到院中有一大大的黑影正往他瓢了過來,便急忙對那小孩兒叫道:
『拿那鏡子出來!』

那小孩兒聽了連連申了手進了布袋拿出一鏡等著,只見那白袍男子從包袱內取出
十張符,放了在地上,用指畫了幾畫,便做了一個手印,向著那黑影大喝:『起!』
只見地上畫符應聲而起,像著那黑影射去,那白袍男子又用劍指控著那把劍衝了
出頭上妖雲這時,天空射進了一道光,那白袍男子見了便向著清兒大喊:『照!』

那小孩兒聽了,便倚著陽光向那黑影射去,那黑影被那些符圍著不能動彈,被陽
光一射,便慘痛叫了起來……

那白袍男子見了,便在包袱取出一壺便向那黑影喝道:『收!』

只見那黑影一邊慘痛叫著,一邊被捲入了那壺之中,待的那黑影全進了之後,那
白袍男子在那壺口念了幾句,便又大喝一聲:『封!』

頓時,院內浮著的物品便掉了下來……而院上的妖雲也漸散開了去……

那白袍男子再向天喚道:『回鞘!』那劍便『刷』地應聲回到了劍鞘之內。

這時,那小孩兒已嚇的軟了下來,只看那白袍男子走去那小孩兒身旁撫著那小孩
兒的頭,柔聲說著:『清兒!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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